我讓鐵牛等著,自己慢慢走近那些惡心的蜈蚣麵前,然後伸手靠近它們,隻見它們居然不躲避,而是徑直地順著我的手就爬了上來,我隻覺得一陣酥癢,並沒有疼痛之感,心中不由得大喜,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幾隻蜈蚣順著我的手臂爬了一圈之後,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很快就消失在了石縫中,我們也快速地往前移動身子,很快就看到前麵的石縫中有一點光線,我急忙招呼鐵牛快點,應該快到出口了。
移動了幾步,我就聽見“嘩嘩”的流水聲,應該是一條不大的溪流,在流水聲中還雜夾著鳥叫的聲音。
此時的我們很興奮,急忙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隻見石縫中的黑暗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光,越往前走光線越明亮。又走了幾步,忽然眼前出現一片藍色的天空,我們就像是冬天結冰湖麵下的魚兒遇到氧氣一樣,快速地朝那個洞口走去。
很快,我就從石縫裏爬了出來,然後又伸手把鐵牛也拉了上來。也許是長期待在黑暗中,對這亮光有點不適應的緣故,我的眼睛竟然有點刺痛,不過這種刺痛隻是短暫的,新鮮的空氣不斷襲來,我已經清醒了許多。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卻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小溪旁,清澈的溪水不斷地從我們剛才爬出來的石縫頂端流下來,正好掩飾了那條細長的石縫,說也奇怪,正所謂“水往低處流”,不是應該流進那個石縫中麼,怎麼溪水經過那裏就自己跳過了?仔細一看,卻發現在那條石縫上麵竟然有一塊蓮花的花瓣狀石塊,阻擋了水流,形成一個小型水塔,那樣子看著十分美觀。
我又看了看前麵,隻見山川河流、莊稼田野盡收眼底,餘煙嫋嫋之下,幾戶人家若隱若現,那正是我們村子。原來那條石縫是通向我們村子後山山腰的小溪旁,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很快我們就順著溪流來到了山腳,直接抄近道奔向了家裏,也不知道我們不在的這幾天,家裏亂成哪樣了!
剛來到村口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依靠在村頭的老樹旁,鐵牛早就跑了過去,我也跟著加快了步伐,緊隨其後,但見那個婦女見我們朝她跑來,先是一愣,隨即神情變得恍惚起來,最後居然露出一臉恐慌,徑直地朝村裏跑去,邊跑邊叫鬼,鐵牛不停地叫她娘,她卻不理會。
很快這一舉動都引來了不少圍觀的村民,但是他們見到我跟鐵牛,就像見到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這什麼情況,不就幾天沒見麵嘛,不至於把我們給忘了吧?就連那天一起放牛的小夥伴,見了我們扭頭就跑,邊跑還邊叫鬼,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你們才是鬼呢。
我惴惴不安地朝家裏走去,剛來到院子外麵,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一陣喧嘩聲,我將頭往裏探去,隻見院子中間停放著九口棺材,其中還有兩口小的,那體積剛好能夠容下我,這是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