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麵的大卡車上裝的又是什麼?我心裏一緊,難道是?
這車緊緊地跟著他們的車,顯然是一起的。
難道他們竟然把濮人懸棺的金佛給弄出來了嗎?這不可能啊!
才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們怎麼可能把人家的棺材給弄出來了呢?這得要多少人力物力啊?
集裝箱的大卡車過去了,後麵還跟著三輛開篷式的大卡車,剛才視線死角,沒有看見。
篷頂都被軍綠色的篷布蓋著,裏麵坐著二十多個體格強壯的兵哥。
我更是想不明白了,難道他還能動用軍方的力量?
“這兩天來了軍隊,還來了直升飛機,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外公看著那些車子,抱怨了一句。
直升飛機?居然連直升機都出動了?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因為我睡得死的原故?
可不對啊!我記得軍用車的車牌號跟一般的車牌號是不同的,好像是按天幹地支排的而且還是紅色的,可這些車牌號卻是正常的車牌號啊!
我突然間明白了過來,那上麵的根本就不是兵哥,而是跟洞裏的那一夥法國佬一樣,是些盜墓賊!
他們故意穿著迷彩服,打扮成兵哥的模樣是為了唬弄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人!
他們真的好大膽,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盜墓!
這真是太膽大包天了,難道他們真的把濮人懸棺之墓給拋了?
“走吧!尤正!沒什麼好看的,辦正事要緊!”外公見我在一旁發呆,忙催促說。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車已經走了很遠了。
來到那個小村莊,一個五十來歲的敦厚漢子迎了上來,這個人居然就是爺爺時常跟我講的老楊的師父黃大品。
做法事,遷人墳,這得經過本家同意才行,我這才反應過來,
不但要挑日子,還要請人家回來。黃大品自老婆出事後便在外打工,二十年來除了清明回鄉祭祖外,其他日子一概在外,還是外公神通廣大,把人給請了回來了。
鄉下人厚道,又聽外公親自給他家選了一塊風水寶地,也就不辭辛苦地回來了。
我提著祭祀用的雞、瓜果等貢品走在前麵。
到了墳前,放了兩串花炮,把貢品擺在墳前,吳天師便開始開壇作法。
很多村裏的閑漢,小孩都上前圍觀。
鄉下人愛看熱鬧,一聽說有這樣的新鮮事,竟然也不顧炎熱都跑來看了。
三五成群,指指點點,作為當事人的我覺得有些尷尬。
吳天師拿著桃木臉,口中念念有詞,我也搞不懂他在念些什麼。
若是以前我一定會認為他就是大騙子,但經曆了那麼多事,我相信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從而產生了敬畏心理。
“請金甕!”吳天師突然說,這三個字我倒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請來的兩個小夥忙把金甕抬了出來,黃大品在一旁撐著黑色的油紙傘擋住陽光。
天師燒了一首符放在裝著半盆水的銅盆裏。
我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這時外公走了過來,悄悄在我耳朵說:“去!把甕裏那顆頭拿出來,在這個盆裏用水把上麵的血跡洗幹淨!再用紅布擦幹。”外公說得輕鬆淡定,我卻驚出一身冷汗!納尼?確定不是在耍我嗎?
那陰森詭異的骷髏頭又在我腦海裏浮現,那白森森的牙齒好像要咬人似的,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你不用怕!現在是正午,陽氣最旺的時候,大白天的人又那麼多,它不敢出來的。”估計我的臉色非常難看,外公又安慰我說。
可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是怕得要命!它不敢出來,那它是躲在油紙傘下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