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多數服從少數,大部分人聽從我的建議,很快,在大夥的齊心協力下,把這具屍體清理出來,放在了一個房間當中。
在這村子裏麵有一間靈堂,這個靈堂屬於公益性的,為村裏的人免費提供,隻要是村裏有人去世了,就會把屍體擺放在靈堂當中,放置三天,召開追悼會,讓親屬們和死者告別。
當然,按照村裏的規矩,三天也不過是個籠統的數字,如果需要延長時間的話,也可以隨意免費,我們把屍體放在靈堂當中,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村裏人們共同選舉了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輪番的看守靈堂,避免陌生人進入。
我跟著大家一起進入這個靈堂當中,這時候發現這件屋子裏麵家徒四壁,隻有在最中間的地方擺放一張木頭床,與其說木頭床,都更像一口木製棺材,床高大約有兩米,寬度能有1米5左右,整個床在邊緣的位置多出來這麼一塊木頭,正好把四周全部封死,我們把屍體抬在床上之後,穩穩當當的放了進去,隨後這時候,就看見大門外麵走進來一位老人,那個老人手中拿了一個樹枝,圍繞著這個病床來來回回的轉悠了三圈,嘴中念念有詞。
我看著感覺有些好奇,於是就悄悄問了一聲:“他這是幹嘛呢?”
楊小刀回答道:“這是村裏麵人的習慣,隻要有人去世了,就舉行一種送行儀式,雖然這具屍體並不是村裏的人,但是在這個村子裏發現的,所以規矩依舊執行。”
那老人走完三圈之後,拿出了一隻公雞,直接當著大家的麵殺了這隻公雞,從公雞的脖子上開了一刀。
流淌的血液直接被裝進了一口碗裏,同時那老頭又拿了一口黃色的酒壇,從酒壇裏倒了一口白酒,放在同一個碗中,和雞血混合。
最後那個老頭走到所有人的麵前,把那隻碗裏的混合物往地上這麼一撒,嘴裏麵說了一聲:“陰陽之道形同陌路,願你走得安詳。”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老頭又走到了一個牌位的麵前,這排位光滑無比,恐怕是剛剛雕刻出來不久,然後他拿出一把小刀,在上麵寫上無名氏之墓碑,之後把這個排位擺放在那女屍的麵前。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那老頭也退到了人群當中,楊小刀這時候走出來,對著死者鞠了個躬,再說論年紀,死者要比在場的很多人都小,但是有一句話叫做死者為大,在整個村子裏麵,無論男女老少,歲數大小,通通對死者鞠躬。
既然入鄉隨俗,那麼我也這麼做吧,於是我也給了個頭,可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我突然間耳邊響起了聲音,好像有一個女人說了一聲:“一個也別想逃!”
我嚇了一跳趕緊抬頭,這時候發現周圍的人全部露出一種悲傷的表情,我身邊挨著的大部分又都是男人,所以很難分辨出方才在耳邊說話的女人到底是誰!
可是我又發現大家仿佛都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舉行告別儀式,沒有辦法,我隻能對楊小刀問道:“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一個女人說話?”
楊小刀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也沒再理會我,不過這也就納悶兒了,方才的聲音就好像發生在耳根的旁邊,怎麼一抬頭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我一邊納悶,一邊去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我確定我不可能聽錯,除非是這個屍體自己說的話,否則的話一定有人在我旁邊搗亂。
當我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時,瞬間發現有一個19歲左右的少年,眼中和我的目光相對時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刻意的避開我的眼光,向著無關的角落看去。
我感覺這家夥心裏有鬼,於是我不經意的慢慢的接近那個少年,結果這時我發現我往少年方向的地方走,那少年就往別的地方跑,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打著遊擊戰。
我試探的對著那少年大喊一聲:“你給我站住!”
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要那少年站詮的理由,就算他真的站在我麵前,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問什麼,可誰知道我喊出這句話之後,那少年居然拔腿就跑,跑得飛快,好像小偷偷了東西被警察追一樣。
對方一跑就說明心裏有鬼,我趕緊對著大家喊了一聲:“趕緊把那個小子給我抓住!”
我喊完之後,周圍的村民雖然立刻反應了過來,但好像並沒有人聽我的話,而是露出一臉迷茫的樣子,這時候楊小刀在我身後提醒道:“那個少年叫傻蛋,為人憨厚老實,你抓它幹什麼?”
怪不得村民們沒有立刻行動,原來這小子平時給人的印象還不錯,我趕緊對楊小刀喊了一句:“問題是他無緣無故的跑什麼,抓到再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