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被嫁到了遙遠的白家,聽娘說,嫁人是件很風光的事,要放禮炮來喜迎新娘子,還要過火盆,把在娘家不好的晦氣全部洗去,還要宴請賓客們來吃飯,鬧洞房。
可我到了白家,下了轎,就被一個丫鬟帶進了俯裏,沒有聽到那響徹天際的禮炮聲,也沒有人帶我過火盆,更沒有好聽的道喜聲,反而整個俯裏死氣沉沉的,還不時的飄出腥臭的藥味。
難道,我就要在這裏渡過我的一生嗎?我不甘心,雖然是我自願代替姐姐嫁過去的,可是我還是不甘心,我也要和娘說的一樣,有夫君的愛,有娘親的疼,有許許多多的人為我高唱,祝福。
我任由丫鬟們扶著,在俯裏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也不知道來到裏那裏,丫鬟們把紅綢繩放在了我的手裏,把它的另一頭係在了一隻公雞的身上,那隻公雞由另一個家丁拿著,我想他們家少爺病的連拜堂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還沒等我想清楚,就聽到媒人的尖喊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一聲聲的尖喊聲,像一根根的刺一樣,深深的刺進我的胸膛,我不斷的提醒自己,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是一個快要死的人的妻子了,嗬嗬,這真的很可笑。
拜完了堂後,我又被丫鬟們帶到了一座小院落裏,我剛踏進門,就聞到那股腥臭的藥味,我皺了皺鼻子,試圖想把那難聞的氣味給趨散,可是卻是徒勞無功,我越是想排除那些腥臭的藥,心裏便越覺得驚慌。
我抬手用力的推開了攙扶著我的那個丫鬟,順帶著把頭上的喜怕也給拉下,瘋狂的跑著,我的腦子裏,出現的是娘陪著我在院子裏玩耍,給我講故事,唱歌等等,淚水從我的眼中落了下來,隨著我跑的速度,向後飛去。
隨著體力的降低,我又跌坐在了地上,把頭埋進了兩膝間,不讓人看見自己無助的樣子,就這樣,我在地上坐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我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了一條淡綠色的絲巾。
這絲巾很漂亮,淡淡的綠色,仿佛看到一大片的草原,草原上還零散著一些羊群,趕羊的人們嘴裏都高唱著優美的歌,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揚,這是我進白家以來,第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