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想起了什麼,連忙向我的左手心裏看去。
可是手心裏什麼都沒有,那個一閃而過的圖案此時根本沒有出現。
張道士見我望著手心發神,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說沒有,又低下頭去看了。
我沒把那個圖案的事告訴張道士,興許我自己的錯覺也可能,可那個灼燒的感覺怎麼回事?這總不是錯覺吧?
“唐姑娘,你剛剛昏迷的時候,可有夢到什麼?或者說是……‘去’了哪裏?”
張道士問起我這個,我才突然反應過來,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可是,我忽略了君染卿的片段,不知為什麼,下意識沒說出來。
而我說完的時候,張道士還有點不相信,認為我說的不太全麵,張道士的一雙眼在我的渾身上下審視著,仿佛要找出一點點破綻,而此時的我,竟然會……會緊張?
“嗯,依照你的說法,那估計那個死物的主人還沒出現,你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張道士見沒發現什麼,便繼續說:“不過這個死物的主人還沒出現,我不知道他這個鬼指婚,卻又不像你出手,我有點沒頭緒,按照鬼的角度來說,越快結冥婚越快生鬼胎才是對他們最有利的,而唐小姐你眼下的情況似乎那個鬼主人有意對你手下留情……”
張道士說完這幾句話,便習慣性摸摸他的黑胡子,正在思考,而我低下頭不說話,我此刻的頭緒簡直是一片空白。
而此時的我突然感覺張道士在盯著我,我抬起頭,卻突然頭皮發麻,因為我接觸到張道士的眼神,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那眼神裏仿佛有兀鷲一樣,如同兀鷲般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張道士平時會有的。
“您……”我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隻覺得就今天晚上的張道士,很不一樣。
張道士又恢複到了平時的眼神,對我微笑說:“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沒有,但眼神還是忍不住看向張道士,隻見張道士也發覺我在看他,然後眼神看向我的眼神,我突然有那麼一刻發覺……張道士?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個想法在我心中浮現,頓時被我給壓了下去,能有張道士這樣的好人幫助我,我若不感謝,反倒去質疑張道士,豈不是沒心沒肺?
最後張道士見時候不早了,待在我這也不合適,便叫我好好休息,有事在打電話,他要回去在好好的準備別家的法事。
我說也好,然後目送張道士一直離開了小區。
第二天早上。
早上我被不停響得手機鈴聲給吵醒了,我睜開眼,睡眼惺忪的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
“小怡嗎?我是奶奶啊,最近家裏有點事,你回來一趟好不好?”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小怡這個親昵的稱呼也隻有奶奶會叫我,我立馬醒了,答應著說好,今天中午就回去。
很久沒有見到奶奶了,而最近的我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充斥著滿腦子,竟忘了給奶奶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我也收拾妥當了,就這麼上了出租車。
我的老家住在鬆坪村【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那裏環境優美,還未被開發,路也都是泥土石頭的,一路上坑坑窪窪,坐車子起碼三個小時才能到,也沒什麼信號,隻有到了省城才能打個公共電話。
從村子到省城起碼一個小時多,而今天估計也不是趕集,奶奶是不會上省城買東西的,奶奶為了給我打個電話,特地跑到省城。
卻突然有些想哭,奶奶這一把老骨頭可怎麼忍受得住?
終於到了,我看看手機,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我立即下車,付給出租車司機車費,便背起行囊,看看久違的村口。
再次踏上久違的路,突然有種異樣的情緒浮了上來,鼻子酸酸的,我抽了抽,咬了下嘴唇,走!
一路上,那些熟悉而又久違的臉龐相繼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微笑著跟村民們打招呼。
我懷著欣喜的心情,進了自己已經離別一個多月的家中,隻見家中沒一個人,也許奶奶是去串門了吧,在我們這裏,時不時就要去串門一下,有什麼好吃的就會給鄰居們分享,也會互相走動來一起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