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朱敏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我把自己的老婆放在神秘調查局,朱敏良手中等於有了一個人質,如果他朱敏良有什麼意外,或者我沒完成任務,那麼丁蔭肯定就倒黴了。
所以,朱敏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他是精神念師,如果我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行為,他能夠輕易看破。甚至,他也不用擔心我會不盡全力,因為,他還是有把握掌控這一切。
第二天的的晚上,送走了神秘調查局的人和丁蔭,我心中略微有些輕鬆,因為,這等於沒了後顧之憂。
我立即跟朱敏良提出了再次去那個村落的想法,朱敏良也答應了。
現在已經是陽春三歲,小鎮的天氣明顯開始暖和起來,夜風吹來,讓我感覺到微微有些暖意。
此行的目的當然是為調查祭司的真正身份,時間我就選在了午夜。
如果祭司是邪物,午夜應當是他活動最為頻繁的時候,到時候,我就可以借助朱敏良強大的精神力鎖定他的位置。
我們趁著夜色悄悄的接近了屋子,很快,朱敏良用精神力感知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邪惡的東西出現。
此時,我就站在朱敏良的身邊,等待著朱敏良的答複。
有朱敏良這位精神念師在,我就等於有了一雙超然的眼睛,任何的風吹草動休想瞞過我,這也是我和老三合作這麼多年的原因。
很快,結果就有了,朱敏良說道:“最東邊的那間屋子,裏麵有個男人在走來走去,第二間屋子,裏麵有兩個人在睡覺……。”
我立即打斷了他,說道:“廢話就不用說了,我要的是祭司的行蹤,你能感覺到祭司那屋中有人嗎?”
朱敏良非常肯定的回答我道:“有,好象是一個女子坐在梳裝台前正在梳裝。”
聽了這話,我微微有些吃驚,半夜三更的梳裝,這是哪門子玩意。
我突然記起前不久剛剛播放的影片畫皮,裏麵有妖魔鬼怪幻化成美麗女子的場景,也是在半夜三更,妖魔進行畫皮,從而迷惑英俊的男人。
我對朱敏良說道:“你先呆在這兒等我,我去查看一下,如果有什麼事,我再通知你。”
朱敏良點了點頭,到現在,他也感覺到這個村子很不對勁,恐怕跟那個古墓真有關係。
九號的死,完全是他們提前進入了這個村子,讓敵人才有機可趁,他們肯定已經計劃好,利用屍化蜘蛛,將所有人一舉殺死。
但是,他們低估了我的武功,這才導致了失敗。
利用梯雲縱的輕功,我無聲無息的跳到了茅屋的頂上。
到了頂上我才發現,這間屋子外表看起來是茅屋,實際上卻是磚石結構,隻不過外麵包了一層茅草而已。
磚石結構的房子,其堅固性和隱蔽性都比普通的茅屋強太多了。
但是,這還是難不到我,我運用內力,巧妙的把屋頂揭開一個小洞。
雖然是在黑夜,但這點黑暗顯然難不住我,我的眼睛早已經有視黑暗如白晝的能力,所以,屋內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令我非常奇怪的是,這座茅屋外麵看似很大,裏麵卻隻有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
一個女子背對著我,正在那裏梳妝打扮著,這與朱敏良所說的情形大體相符。
從女子的身材上去判斷,這應當是一個妙齡少女,給我的感覺十分可人,很難與邪惡恐怖的大祭司聯係在一起。
事實上,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那張臉。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那名少女還在打扮著,似乎毫不疲倦的樣子,也從來沒有轉一下身子。
如此詭異的打扮肯定不符合常理。
所以,我決定另外再換一個方位,至少,應當換一個能看到神秘女子麵容的地方。
但也在這時候,突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
我的解血刀沒有再發出青色的光芒,這足以證明,眼前這女子不是邪物,而是正常的人。
這不可能,如果是正常的女子,為什麼要在半夜三更梳裝啊!
換了另一個角度,我這才看到那個女子的真容。
這一看之下,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張臉簡直不能稱為人臉,甚至比畫皮中那些妖魔的臉還要恐怖的多。
我看到這張人臉的正前方,有一個黑森森的洞口。
那個黑森森的洞口有碗口大,把鼻子和臉都擠沒有了,整個臉部看起來恐怖無比。
女孩盯著鏡子,一手輕捏著頭發,另一手輕輕的梳理著,眼神著充滿著悠怨之意。
一晃,已經到了三更,那個女孩子坐在梳裝台前,仍舊一動都不動。
突然間,我的解血刀亮了起來。
警惕之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解血刀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怪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