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進入老丁家的工作室的時候,看到工作室之中空無一人,隻有老丁研究的那張古畫,還在桌子上擺放著,一切和我前幾天來時一般無二。
怪事了,老丁不在工作室,會去哪?
其實我翻入院中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息,丁蔭在房間中是不可能聽到我翻入院子的聲音,除非她在房間中一直都盯著窗外。
事實和我料想的大體不差,因為就在我進入工作室沒多久,工作室的門又被推開了,丁蔭闖了進來。
看到了我,丁蔭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她說道:“好啊黃童,你敢私闖我們家,你不怕我報警嗎?”
她的語氣之中透著極大的氣憤,接著又說道:“既然已經一刀兩斷,你就不用再來找我了。”
我知道丁蔭說的這些都是氣話,因為,老三已經死了,要算我選擇的是她,難道我這一輩子終生不娶,為了老三做一輩子光棍漢。
丁蔭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她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說一些氣話罷了。因為她心裏清楚,我隻是過不去這道坎,時間久了,她還是有機會的。
看見丁蔭十分生意的樣子,我無奈的笑了笑,一句話都不說。接下來,我聽見屋外傳來了腳步之聲,老丁走進了這屋子。
這幾天老丁的臉色明顯有些憔悴,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顯然,我向丁蔭分手給了他巨大的打擊。
不過整件事情的真相他應當是了解清楚了,老三為我而死,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她的,至少現在還不能。
所以,這個結局老丁也可以接受,畢竟我和丁蔭之間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看到了我,老丁連忙問道:“小林啊,你來找我倒底有什麼事?”
聽老丁的口氣,似乎還沒有把我當外人看待,這讓我略微的鬆了一口氣,說道:“丁伯伯,聽說您病了,我正為您擔憂著呢!”
老丁長歎了一聲,說道:“小林,丁伯伯年紀大了,身體自然是不如以前硬朗,唉,這幾天頭痛病又犯了。”
其實我心裏非常明白,老丁的病不在身體,而在心裏,畢竟丁蔭是他唯一的女兒。現在,眼看她女兒的婚事黃了,你讓他怎麼能不傷心難過。
天底下,上哪兒再去找像我這麼好的女婿,又多金,又重感情。
我說道:“丁伯伯,您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聽到我這麼一聲,老丁又是一聲長歎,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此時,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注視著老丁,良久才說道:“丁伯伯,我是請你來鑒定一樣東西的,而且這樣東西似乎跟這幅畫有著某種聯係。”
聽到我這麼一說,老丁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調動起來了,問道,倒底是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
我從懷中取出了那個羅盤,遞給了老丁。
看到這個羅盤,老丁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老丁接過這個羅盤,仔細的看了又看,接著,他將羅盤放在了工作台下。
工作台上那盞台燈不知道已經開了幾天了,但是在工作台下,那盤羅上的紋飾清晰的顯現出來。
以前,年輕的時候,老丁是一個盜墓狂人,自從妻子死後,他再也不盜墓了,但是對文物的癡迷程度絲毫也沒有減退。
這個羅盤引起了他巨大的興趣,特別是羅盤上的圖案,每一個紋理他都看的十分仔細,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老丁才放下了手中的羅盤,問我道:“小林,你這羅盤是哪裏來的?”
我說道:“這是最近一個古墓中出土的,我看不明白,所以想來請教丁伯伯。”
自然,我這麼說沒有說實話,事實上,這個羅盤的來源比較複雜,說不定和什麼邪物有關,我和不想讓老丁和丁蔭牽扯進去。
老丁說道:“從這羅盤的鑄造工藝來看,應當屬於春秋和戰國交界時期的,也就是公元前五百年左右。那時期,青銅器的刻畫帶有明顯的特征,而這羅盤正好符合這種特征。”
我問道:“丁伯伯,這羅盤上的鬼臉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聽到我這麼問,老丁的臉色凝重起來,他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說道:“我認為隻有兩種可能。”
我心中十分好奇,問道:“丁伯伯,你倒是說說看,倒底是哪兩種可能。”
老丁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小林,羅盤的用途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吧,它是古人占卜和測風水用的,所以,羅盤大都和封建迷信有關。”
老丁繼續說道:“雖然這羅盤是迷信的東西,但幾千年下來,它凝聚了古人的聰明和才智,對現今了解古人判斷天地的理念是有極大幫助的,所以已經成為了極具研究價值的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