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衣人的外形和普通人類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張臉。
確切的說,我看到的不是一張人臉。
一個暗灰色的骷髏頭映入了我的眼簾,從骷髏頭上,散發出陣陣的法則之力。
不過,這散發的法則之力和我們這個平行宇宙的截然不同,好象來自於另一個平行宇宙。
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我從這個白衣人身上,絲毫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
這樣一來,站在我麵前的,無疑是一個死物。
任何死物都是不會動的,可是眼前這個白衣人,為什麼會活動,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
看到白衣人的麵容,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目光望著那白衣人,心中生出警惕之心。
也就在這時候,令我驚駭的事情出現了。
隻見白衣人骷髏頭上的法則之力明顯開始增強起來,接著,本來暗灰色的骷髏頭上,突然間燃燒起熊熊的烈焰。
這讓我想起了在秦陵地宮之中見到惡靈騎士的情景,眼前的白衣人模樣,和惡靈騎士差不了多少,但這其中的實力,肯定相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就在白衣人骷髏頭燃燒起來的一瞬間,他的手中,突然間多了一柄巨斧。
這柄巨斧的模樣和我器靈手中的那柄巨斧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柄巨斧之上的法則之力,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這兩把巨斧之間有什麼聯係,但從巨斧之上散發的各種法則之力來看,卻是截然不同的。
這仿佛就是兩個平行宇宙的法則之力。
就在這時候,白衣人手持著巨斧突然間向我斬了下來。
時間和空間法則頓時降臨,強大的法則之力頓時向我湧了過來。
我的防禦光罩發出微微的尖鳴之聲,顯然,那是對我的警告。
我立即意識到,這一擊恐怕不會像是前麵的器靈一樣,徒有其表的樣子,攻擊力恐怕真的非常驚人。
眼下我所能做的,就是聚集所有的法則之力,來加固自己的防禦光罩。
但即使這樣,我還是大大低估了這白衣人的一擊之力,當巨斧中蘊含的法則之力擊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才知道它有多麼的恐怖。
我的防禦光罩一下子就被擊碎了,強大的法則之力直接攻擊我的靈魂。
此時我的靈魂還是比較脆弱的,根本無法承受這一擊。
但我顯然不甘心這麼等死,就在自己的防禦光罩被擊碎之後,我的身前浮現出一把青蒙蒙的小劍。
因為我沒有至尊者武器,所以我的防禦手段有限,這把青蒙蒙的小劍,是我用僅存的法則之力凝聚出來的,算是我最後的保命手段。
但是,那把巨斧上散發出來的法則之力無視我的手段,那把青蒙蒙的小劍隻是略微抵抗了一下,便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接著便直接崩散開來。
巨斧之上的法則之力直接開始攻擊我的靈魂,讓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之感。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間有一種死亡的感覺。
自從成為諸神之後,我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但是每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最親的人。
我從小便是個孤兒,由邵奶奶養大,可以這麼說,圍繞在我身邊的人,不管是老三還是邵奶奶,都能力非凡。
如今唯一讓我感覺到牽掛的,隻有丁蔭。可是我離開地球已經有許多年,也許現在丁蔭早已化成一堆黃土。
凡人的命運始終是注定的,因為他們的力量不可能超越那個世界的法則之力。就算是諸神,在法則之力的作用之下,肉身也會慢慢的衰老。
那麼就算我現在死了,我還有什麼放心不下?
這時候,我不由的想起了老丁,他還有許多事讓我去完成。
所以,我絕對不能死。
就在我的靈魂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我靈魂之中的修行之靈突然間醒了過來,他調動世界之心的力量,釋放出強大的法則之力,重新做成了一麵防禦光罩。
當巨斧中蘊含的那道法則之力再次惡狠狠的擊到光罩的時候,終於被反彈開去,我的靈魂也因此安然無恙。
不過再次調動法則之力,對我身體的傷害肯定是不小的,這會大大加速修行之靈排斥我身體的速度。
看來如果還不尋找到一具合適的肉身,滋養修行之靈的話,我的靈魂很快就會在修行之靈的折磨中死去。
那個白衣人看到他那一擊被破解之後,似乎極為驚駭,站在原地竟然一動都不動。
這時候,修行之靈已經從我的靈魂中破體而出,化成了一個巨大的虛影,正是我之前見到的元翌。
“你要小心,這是黃泉神將手下的靈奴,威能非同小可。”元翌所化的虛影對我這麼說道。
聽到元翌這麼說,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無比,因為這個星球肯定和黃泉神將扯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