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速度並不快,鄧陽隻是微微一愣,手上的刺刀就準備刺過去。
不過看到黑影的模樣他突然一愣,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姑娘,姑娘我是種花國人,你別衝動!”
躲開黑影的攻擊,鄧陽急忙吼道。
這時候那女的一擊不中也摔在地上,虛弱的甚至連爬起來都有些困難。
女人渾身衣服碎裂,一條條布條根本無法遮擋身體,她臉上有一片片鐵青,身上染滿了鮮血,鄧陽往裏麵看了看,一個敵人的指揮官光著下半身倒在門口流了一地。
那女人顫巍巍的看著鄧陽,臉上露出高興,痛苦無奈等多種情緒,女子慢慢退到大帳篷的邊緣,就顫抖著拿著短刀,神色緊張的看著四周。
鄧陽歎了一口氣:“姑娘,你別害怕,敵人都被我殺了,現在安全了,你先把刀放下,有什麼事情咱們出去再說。”
女人聽了鄧陽的話抬頭看了眼鄧陽,胡亂的搖搖頭,一看到鄧陽靠近就顯得萬分激動,手中的短刀在亂顫。
鄧陽怕傷到她,隻能夠等著他冷靜下來。
隻聽那女人一邊躲在拐角發抖,一邊呢喃說道:“都死了,爹死了,娘也死了,阿海也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鄧陽,越來越覺得不對,這個女人似乎有些想不開,於是急忙想要衝上去把女人的刀子奪下來,誰知道他剛一動,那女人突然瞪大眼睛看過來。
鄧陽身體不由一顫,站在半路怎麼也不走半步了。
女人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樣看著鄧陽,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兄弟一樣,她朱唇微動:“大兄弟,謝謝你來救我們,可是我爹娘死了,我的丈夫也死了,我……我也被這敵人糟蹋了,你說我還活著做什麼?沒了,我已經什麼都沒了,阿海那麼愛我,我要找他,你別來救我了,我求求你讓我死吧,隻要你幫我們殺了那些造孽的敵人,俺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啊大兄弟。”
“這……你……你別想不開啊!”鄧陽心裏一緊。
晚了,一個人有了決死的心,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容易拉回來的,這個女人如此剛烈,剛剛給鄧陽說完話,就直接用短刀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看著滿臉痛苦,鮮血順著刀柄流出的女人,鄧陽渾身都在顫抖,一個生命就這樣在他的眼前緩緩消失。
“大兄弟,拜托你了!”臨死前女人的嘴裏艱難的又說了一句話,隨後閉上眼睛再無聲息。
“哎!可惜了這娟子,剛剛結婚敵人就來了,一大家子都被殺了,他新婚丈夫更是被敵人砍了下身。給丟井裏了!”鄧陽的身後,幾個女人攙扶著來到這裏,看到已經一動不動的女人都覺得可憐,甚至幾個女人都啜泣了起來。
鄧陽轉過頭,內心充斥著悲憤,這是一個民族的悲哀,堂堂四萬萬人口一千一百萬的龐大領土,居然在壞家夥的攻擊下如此不堪,丟地失土還讓如此眾多的同胞飽受磨難。
“大姐,敵人別的部隊在哪裏?”鄧陽在敵人們的屍體中搜集著彈藥,隻可惜衝鋒槍彈藥是手槍彈隻能裝滿半個衝鋒槍彈夾。
倒是手槍子彈不少,足有三千多發,手雷有上百枚。
“大兄弟,敵人有一兩百人,可是在這裏他們就分開,我記得有一隊敵人好像往莘莊的方向去了。”鄧陽之前救出來的一個女人指了指遠處的方向出聲說道。
鄧陽看向遠處哪裏是東南方,隱隱有一絲火光閃爍,當即背起步槍,就準備離開,他看了眼地上的武器就給身邊的那女人說道:“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男人,讓他們把這些武器都收走,如果沒有你們救趕緊趁著夜色往南逃吧。”
說完也不待女人們回話,想著莘莊的方向就走了。
莘莊,是一個集市,是三個村子合在一起的稱呼,現在整個集市都在烈火中顫抖,成百上千的老百姓被關在一個大的柵欄裏,偶爾就在村子裏傳來一聲槍響,顯然又一個人被敵人殺害了。
莘莊外的森林裏,十多個漢子焦急的看著燃燒的村子。
“李哥,咱們怎麼辦,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鄉親們被敵人糟蹋啊!”一個個漢子聽著村子裏傳來啼哭慘叫不由得心裏發顫。
那個被稱為李哥的漢子艱難的搖搖頭:“不行,咱們的人手太少了,敵人最少有三四十人,咱們過去必死無疑,根本就不出人來,淩姐帶著人去收集彈藥武器了,等淩姐他們回來咱們就打進去。”
“哎!淩姐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再晚了還不知道敵人做出什麼事情那。”幾個年紀小的漢子眼中滿是焦急,他們的家人可都還在鎮子裏那。
然而那個叫李哥的人卻搖搖頭,他看著村子說道:“咱們小心點,我總感覺這些敵人不對,他們好像在等著什麼人故意鑽進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