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幾口煙,鄧陽用一旁敵人頭盔裝滿清水,將自己的傷口再次清理,隨後用清酒在自己的傷口上消毒,再拿起一邊一種特別的青草在嘴裏嚼成黏糊狀,貼在自己的傷口上,隨後用浸泡在酒水的布匹緊緊將自己的傷口包裹,緊接著再撕開一個敵人的襯衣當做繩子將自己傷口處的布綁緊。
一切做好之後,鄧陽將嘴裏殘餘的綠色草漿吐掉,這種名叫切切牙的植物有著很好的止血效果,不過草葉的邊緣有著小刺,嚼在嘴裏舌頭和口腔都被紮的生疼,而且味道非常苦澀,現在鄧陽就算吃蜂蜜估計都感覺不到味道,不過還在不管怎樣他的傷勢算是穩住了,有著這些簡單的處理最少他能夠恢複六七成的戰鬥力。
拖著疲憊的身體鄧陽來到敵人的帳篷,隨後一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空中陽光明媚,鄧陽打開帳篷一看已經是清晨了,但是看了眼那堆篝火,鄧陽卻知道自己睡的並不是一夜,而是一天兩夜,估計是之前確實累著了,戰壕上打了兩天鄧陽幾乎都沒怎麼合眼,而之後更是被埋在冰冷的泥水中,更是不知道多久,身體早就匱乏的很了。
不過現在好多了,鄧陽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腿上的傷口,他應該能夠有著正常情況下九成的戰鬥力了。
匆匆吃了敵人難以下咽的軍糧,鄧陽開始收拾起來。
他將自己背上的狙擊槍取了下來,這杆步槍算是完了,之前埋在泥土裏槍管都已經被壓彎了,因此鄧陽必須再次更換一杆步槍,好在他本來就沒有指望這杆步槍能用多久,那瞄準鏡製作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因此他取下瞄準鏡,到戰場上搜尋一番,果然一場大戰戰場上槍械無數,完好的輕重機槍都被他搜索到好幾挺。
看著戰壕裏一個個倒在水泊裏的屍體鄧陽心裏分外難過,這些人都是跟著他來打敵人的,現在卻成了一具具冷冰冰的屍體。
鄧陽咬了咬牙,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這些兄弟就這樣暴屍荒野。
將一個個兄弟的屍體都抱進一片戰壕,鄧陽拿起鏟子就開始挖掘泥土,好在戰壕邊上的泥土都是新挖上去的很鬆散,鄧陽耗費了近一天的時間,終於將所有的屍體埋葬,至於那些敵人的屍體鄧陽可沒有那麼好心,如果不是看在這群人英勇的表現上,鄧陽甚至準備將他們的腦袋做成景觀。
將一切收拾好已經到了下午的時候了,這時候鄧陽將自己所有的裝備都準備好了。
一把敵人的三八大蓋加裝瞄準鏡製成的狙擊槍,另外還帶了消音器,還有三枚閃光彈,兩挺敵人的南部衝鋒槍,以及一把南部手槍還有兩把鋒利的匕首,這就是鄧陽全身的家當。
不過他現在的衣服破破爛爛,由於敵人的身材太小,壞家夥的衣服根本沒法穿,至於說自己犧牲的兄弟,鄧陽可不想自己的兄弟光禿禿的離開。
半個小時以後,一個青黃色的身影從敵人的營地鑽了出來,很快就消失在濃密的叢林之中。
鄧陽身上鋪滿了偽裝,一塊塊雜草被他綁在身上製成了偽裝衣,臉上用鮮血加上碳渣塗抹做成迷彩,頭上的壞家夥的鋼盔被他磨掉了太陽旗,加上了一個濃密的草帽,隻要他往草叢中一躲即便近在咫尺都很難發現。
鄧陽順著敵人部隊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前進,同時將身上繁重的手雷一點點的布置在路上,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鄧陽依舊直到自己最主要的任務是什麼,那就是組織敵人的快速前進,因為他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山穀南麵的敵人開始挖掘塌方的泥土了,壞家夥好幾千人雖然那片山穀中的碎石碎石泥土很多,但是也擋不住敵人太久。
而同時他也需要追蹤那個敵人的特戰隊,因為鄧陽發現有一些隊員的屍體不見,這屍體自然不會是被野獸叼走了,因為戰場的戰鬥才剛剛結束沒多久,野獸根本不敢接近硝煙遍地的戰場,更不可能是敵人發好心給埋了,敵人那種畜生可沒有正常人的心思,因此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俘了,鄧陽必須把他們救出來。
一路追蹤直到下午四點多,鄧陽這才發現敵人的營地,這裏是一個小村莊看上去隻有三四十戶,不過鄧陽知道這個村莊早就沒人了。
此時的村莊裏都是敵人,一群敵人正在村子的空地處,不知道在做什麼,鄧陽離近了一看頓時覺得腦袋轟隆一聲巨響,隻見那空地上豎立著六根木頭樁子,在木樁上綁著六個戰士,然而當鄧陽看到那個將刺刀凶狠的刺入自己一方兄弟胸膛的人,鄧陽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這,這不可能!”鄧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那個人的麵孔,他從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