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敵人都穿著夜行衣,一個個看上去不像是軍人更像是敵人的忍者,他們隻露出兩個小眼睛警惕的看著鄧陽,在三個敵人看來鄧陽的實力太強了,一個人幹死了數十人的部隊。
鄧陽默默將子彈壓入槍膛,麵對這樣三個身手敏捷的敵人,即便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上!”三個敵人明顯想要活著鄧陽,並沒有急著開槍,而是舉著步槍一步步向著鄧陽逼近,想要將鄧陽逼到死角。
就在鄧陽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準備和敵人拚命的時候,突然森林中一聲槍響,三個敵人中的一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混蛋,還有敵人。”另外兩個敵人在同伴倒下的刹那露出一絲震驚之色,立即準備轉身射擊,尋找著哪個他們看不到的敵人。
鄧陽眼中精光一閃,這幾個敵人現在都被後方的槍聲吸引,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即舉起手中的步槍對著一個剛剛想要轉身的敵人扣動扳機。
啪!一生脆響,敵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這個時候剩下的哪一個敵人突然感覺到巨大的危機,撇頭看了鄧陽一眼,又看了看幽黑的森林,頭也不回立即向著一邊的樹叢跑去。
鄧陽閃電的抬起步槍,對著那個逃跑的敵人開了一槍。
撕拉!敵人正在奔逃,身形突然一歪撲倒在草叢中,他的身體晃動幾下就沒有了聲音。
此時森林中一個身影正慢慢走了出來,鄧陽注視著對方,來人正是葉嵐,此時的葉嵐看上去頗為狼狽,左臂上被鮮血染成了血色,俏臉一片煞白,雙眼通紅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
“你沒事吧?”鄧陽將步槍背在身上來到葉嵐的身前,他想這個女人應該是在和敵人開戰之前就被敵人的流彈打傷了,所以才沒有來得及支援他。
不過看到葉嵐肩膀上的傷痕鄧陽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傷的重不重?”鄧陽將葉嵐扶著倚在一顆大樹下,現在這個女人似乎是失血過多了。
鄧陽緊急的將女人的傷口給包紮了,看著這女人蒼白的臉色不由的覺得有些內心顫動,戰爭這種罪惡的東西確實該讓女人走開,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人們永遠不會明白那種生死相爭的殘酷。
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葉嵐,鄧陽環顧四周,此時大地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嘈雜,隻有後麵村子裏的烈火還在劈裏啪啦作響,鄧陽輕輕搖晃了葉嵐兩下,不過卻沒有絲毫動靜,鄧陽無奈之下隻好將葉嵐背在身上,向著遠處離去。
半河屯,一處河流的轉彎處,一條小河從這裏流過,由於這裏地勢低窪形成一大片淺水沼澤,被稱之為半河屯也被叫做淺水湖,在湖水的邊緣是一條通往北方的大道,在古代這屬於馳道直通京津。
鄧陽現在就身處半河屯的一座廢棄的土地廟內,手上不停用石塊敲打了一些植物,將其摸到他手中的短刀上,然後用清水在清洗,葉嵐現在肩膀被一顆子彈打中,必須盡快將這顆子彈取出來,否則一但感染這個女人就會有身死的危險。
“葉嵐姑娘,你忍一下,隻要取出子彈就好了。”鄧陽將葉嵐肩膀上的衣服直接撕開,露出鮮血染紅的細膩手臂,鄧陽能夠感覺到在撕開衣服的刹那,葉嵐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鄧陽眼中一片寂靜沒有絲毫的異常之色,他用那些草藥將傷口來回衝洗,直到那傷口周邊翻開的皮肉顯得發白,這才將刀刃放在傷口上。
噗嗤!刀刃切開皮肉,鄧陽映著火光快速的尋找子彈,果然很快找到了子彈的位置,他拿來一個用竹子自製的鉗子,慢慢的靠近那顆子彈,最後手上一用力將子彈夾住用力往外一拽。
噗……鮮血狂噴,這顆子彈壓在了一根血管上了,葉嵐也發出一聲痛苦的輕叫,鄧陽急忙將一邊準備好的草藥壓在傷口上,緊接著用繃帶將葉嵐的傷口包紮上。
不過他剛剛包紮完就看到葉嵐一雙眼睛早已掙開,隻不過一直沒有打擾鄧陽為他手術而已。
鄧陽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這樣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取出子彈是非常痛苦的,即便是鄧陽這樣久經沙場的人也會因此額頭冷汗直冒,但是這個女人卻好似沒有察覺。
將子彈丟在地上,鄧陽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經受了多麼慘無人道的訓練,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她對於傷痛似乎完全沒有感覺。
突然之間鄧陽覺得這個女人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顯得格外的沒有人類的那種感覺。
人之所以稱之為人,那就是因為人類有思維,思維力也包括痛苦這一項,這是很重要的一種感覺,一個人如果連自身的痛苦都無法察覺,那麼他定然也不會在意他人的生死,這些人冷漠的就如同一個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