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快點把雞送進來。”左側的廚房傳來敵人廚師的謾罵聲,鄧陽心裏一緊拿出匕首就準備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敵人殺掉。
不過他一回頭後麵空蕩蕩的,那個敵人的廚師並沒有走出來。
鄧陽心中閃過一個想法,立即將敵人的屍體搬了出去。
客棧的後院是原本拴馬停車的地方,在這裏有著一股發黴的氣味,在牆壁上有一些表麵綠色,但是下部卻有些發白的苔蘚。
這種在本地被稱為牆灰,隻有在畜生糞便和尿液比較多的地方才會滋生,不過一般人都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一個特效,那就是清腸排便,準確的說是拉肚子,其效果和把豆粉有的一拚。
用刀子在牆壁上刮了一些苔蘚,鄧陽在手上研磨,很快這種異常幹燥的苔蘚變成了灰綠色的粉末,鄧陽將這些粉末狀在一塊碎布上,有掌心大小,別看隻有這麼一點點,但是鄧陽知道這東西會讓幾百人都難以招架。
鄧陽看向廚房,他的下一步行動就是進入廚房,將這些粉末放入敵人的食物中。
但是現在廚房裏有敵人的廚師,如果進入的話會被敵人發現,但是他卻不能把敵人的廚師殺掉,因為一旦廚師死了,那麼敵人肯定會發現不對,畢竟敵人的廚師是為敵人分發食物的,敵人一看自己的廚師沒來,定然會警覺下來,而鄧陽有一個特點讓他無法裝作敵人,那就是身高。
一米八的身高在敵人中間實在是太顯的高大和異類了,所以他必須等待一個機會。
鄧陽將死去敵人手中的活雞抓了過來,拴上一根繩子將其在一根柱子上係上死扣,隨後用日語對著廚房裏的敵人說道:“雞已經被我放在外麵,那邊還有事情,我就先走。”
“混蛋,你個混蛋,第三分隊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就往那邊去了?”廚房裏再次傳來咒罵的聲音,一個矮小肥胖的敵人夥夫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拿著酒瓶往自己的嘴裏灌著白酒。
鄧陽就隱藏在敵人上方的房梁上,看到敵人走過去立即悄悄的爬了下來。
“混蛋,混蛋的家夥,為什麼係上死扣。”鄧陽剛剛踏入廚房的門檻,就聽到身後的敵人夥夫傳來一陣咒罵聲,那種複雜的死扣敵人想要解開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這些已經不是鄧陽在意的事情了,他飛快的將廚房掃了一遍,果然看到一個大木桶冒著熱氣,打開一看是一鍋雞蛋湯。
鄧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從口袋裏拿出苔蘚粉末直接倒入了木桶中,隨後飛快的逃離廚房,從一邊的樓梯來到二樓。
恰在此時敵人的夥夫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繩結解開,怒氣衝衝的走了回來。
鄧陽手上抱著自己的步槍觀察著下麵大廳內的敵人,敵人此時都在閑聊,一個個有說有笑灌著清酒,可能是因為敵人處於島國比較寒冷,所以他們對於酒類格外的癡迷,就像北極熊的百姓喜歡濃度極高的伏爾加一樣,可惜的是敵人土地狹小,根本沒有太多糧食,所以他們喝的都是輕度的清酒,和僅僅比啤酒的度數高上那麼一丁點。
但是即便如此有一些敵人都已經顯得醉態,還有些敵人更是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
敵人的警惕性非常低,似乎在他們看來這裏的抵抗力量已經完全沒有,他們處於商丘地界,是豫州與安徽的交界地,距離淮河有三百裏,距離徐州有一百多裏,這樣的地理位置,加上敵人的不停掃蕩周邊的反抗武裝,那些抗戰部隊不是被消滅就是無奈撤退,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經受過襲擊。
忽然,一個醉醺醺的敵人指揮官一邊啃著一根燒雞腿,一邊雙腿打飄的向著樓上走來,鄧陽眼中寒光一閃,這個敵人還是自己找死啊!
當即躲在樓梯口的一處房間內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壞家夥一邊啃著雞腿,另外一隻手提攜酒瓶不停的往嘴裏灌酒,時不時的還唱著讓鄧陽牙齒打顫的刺耳歌聲。
鄧陽抽出短刀在房門內準備著,隻要這敵人經過此處房門,鄧陽就準備動手。
果然壞家夥並沒有絲毫的警惕性,鄧陽聽到外麵腳步聲猛然間拉開房門,一支大手直接勒住敵人的脖子,壞家夥的指揮官雙眼一瞪,想要張口喊叫卻發現自己的嘴裏還有一塊雞腿肉,再加上被鄧陽嘞著脖子根本喊叫不出來,而且鄧陽動作極快,勒住敵人立即就將其拉到房間內,手中短刀在敵人的脖子上猛地一劃。
嗚嗚……敵人撲通一聲被鄧陽丟在地上,壞家夥捂著自己的脖子,發出一陣悲鳴,但是氣管都被鄧陽給劃斷了,不管他如何掙紮都不可能發出任何聲音。
鄧陽不再理會這個敵人,他已經毫無威脅,鄧陽慢慢的走出房間,在一米高的柵欄後麵觀察著敵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