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鄧陽所不知道是這時在種花國是普遍現象,在外國,一個團的編製在三千到三千六百人左右,按照一個旅兩個團的普通標準,一個旅的兵員總數為六千到七千人,一個師兩個旅或者一個旅外加一個團以及一個師部營,總人數也應該在一萬二到一萬五左右。
也就是說一個滿編師的兵力在一萬兩千人左右,但是在種花國一個團普遍隻有一個營,一個師更有的隻有一個團,有時候一個軍就特麼的一個師,而且整個師隻有一團想象都覺得可笑,這也是為什麼有的部隊號稱一個軍兩個師,結果被敵軍的一個中隊就給打的滿地跑,這就是因為他們的真正兵力可能隻有三四千人。
而且絕大部分還是武器裝備極差的。
哦,可能有人要說了,這是因為當時的條件艱苦,所以部隊裝備不齊,中央撥的軍費少沒錢招兵,鄧陽隻能說這些人太天真了,要知道此時的部隊和後世的各大軍區不同,他們每個軍隊都有自己的駐地的,團級一個縣,師級有的可以是數個縣,這些縣的稅收和糧草都是屬於這支軍隊的,也就是所謂的軍管,再加上中央撥發的物資,一個縣絕對養得起兩三個營,即便火力差一點也不至於用幾十年前的漢陽造。
而且根據從黃澤臣家中收繳的金錢來看,都足以組建一個全新的師級部隊了,足足十二萬塊大洋,足夠一支六千人的部隊發上二十個月的軍餉,像這種二流部隊都有這麼多的繳獲,可想而知其他部隊是什麼樣了。
“尤先生,我覺得我們擅自圍攻縣城是不是有些過了,萬一那位將軍發怒咱們可不好收場啊。”眾人之中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站了出來,本來他就不同意自己父親派出自家團練來參與這件事情的,畢竟對方是正規軍,而他們恐怕也就和土匪差不多罷了,不大還好,萬一打起來,那些連敵人都能夠打的屁滾尿流的凶悍大兵還不得把他們吃了。
“哈哈,沈家大侄子你別怕,咱們一萬多人,你覺得區區一個團的正規軍他們敢對我們動手嗎,再說了,咱們這都是光山縣的士紳,沒了我們的支持他第三團算個屁啊。”尤文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在他看來這個沈家的小子還是太膽小了,不趁著此時兩軍內杠他們怎麼奪回縣城,隻要奪取了縣城他們再花點錢,然後走走關係說不得他尤文渠就成了一師之長了,再說了那邊也發話了,他不能不照辦啊。
而且兵力上他們占據優勢,武器上他們也不差,他認為可以嚇住鄧陽的,不過他稍微沉思了一下還是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大侄子,你說的也不錯,畢竟真的打起來咱們也會損失不小,要不這樣吧,你作為咱們士紳聯盟去和那個鄧陽談談,隻要他讓出光山縣城,咱們也不為難他們。”
“這!”沈奇正微微一愣,讓他自己進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怎麼,難道沈家高才不敢了?哈哈,早聽說老沈家有個留學喝了洋墨水的高材生,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不頂用了,哎看來你老沈家還是後繼無望啊,怎麼要不把你妹子嫁給老夫做偏房如何?”尤文渠語氣尖銳,尤家和沈家都是光山縣的大族,不過這幾年來由於尤家辦團練辦的最早,又和四周的強盜土匪勾結,導致尤家的勢力暴漲,而沈家不過隻有一個兩千人的團練,根本不能和他們尤家比擬,而且他早就對沈家那個小閨女垂延三尺了。
“混蛋!”沈奇正臉色一變,這個老不死的居然如此齷齪,不過很快他將自己的憤怒壓製起來,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冷笑著對著尤文渠說道:“好,小爺就走一遭,讓你們看看沈家男兒比你這老不死的後繼無人強。”
“哼!”尤文渠冷哼一聲,在這七家中他們尤家實力最強,但是另外幾家也隱隱成為聯盟,一時間他也無可奈何,畢竟弱弱相連這是種花國傳承了幾千年的最普通的策略了,大家早就用的出神入化了。
光山縣城的指揮部內,鄧陽拿著一張地圖,他的身邊彙聚著獨立三團的主要軍官,鄧陽指著地圖對所有人說道:“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是民團撤退的主要退路,到時候這幾個地方每一處給我放上去一個連,到時候他們插翅難逃。”
“沒錯,這些團練都是烏合之眾,隻要咱們裝甲車一個衝鋒就能夠將他們打的潰退,隻要堵住他們逃往的路線,到時候他們一個別想逃。”田丁眼露精光,這樣的作戰部署密不透風,普通的團練根本無法逃離。
然而就當鄧陽想要下令行動的時候,突然外麵的衛兵前來報告,說有團練頭領來和鄧陽他談判,鄧陽微微一愣,在問道對方名字之後突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