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聲巨大的槍聲,緊接著小泉元太郎就看到自己的副聯隊長的腦袋轟隆一聲爆響,整個腦袋瞬間被炸成碎片,鮮血腦漿以及腦袋上的碎肉氣管如同一場暴雨一樣瞬間將周邊的士兵打濕。
小泉愣住了,他從沒有見到過這樣大威力的武器,這一槍簡直太恐怖。
哢嚓一聲,鄧陽拉動槍栓,將長長的彈殼拉出槍膛,瞬間將另一顆子彈壓入進去,緊接著他將目標瞄準另外一個敵人指揮官。
在狙擊鏡裏,敵人都被這一槍的威力給嚇到了,他們都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具趴在汽車車頭上的敵人指揮官的屍體,無頭的屍體就那樣頂著一團爛肉拉在車頭,隨著寒風的吹襲奔湧的血液被吹成了血霧。
嘣!又是一聲巨響,子彈飛快的穿越不足兩百米的距離,直接砸在一個敵人機槍手的身上。
這個機槍手就在小泉的身邊,小泉發誓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猛烈的射擊,也沒有見識過這麼威力強大的子彈。
他還震驚在自己的指揮官身死這件事情上,但是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左手邊突然一陣凜冽的風聲,他一回頭死死的長大嘴巴,他旁邊的機槍手被鄧陽一槍擊中肩膀,緊接著就發生了一件讓人驚恐的事情,那就是這個機槍手的手臂到肩膀生生被直接撕裂開來,你無法想象那種帶著胸膛肌肉一起撕開的恐怖模樣。
敵人都是殘暴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在敵人的那個地方,殘忍往往是一種被視為英勇表現的行為,比如剖腹,比如挖心,這都是武士道愛幹的事情,區別就在於他們在家挖自己的心,刨自己的肺,可是在種花國他們卻把這樣的惡習帶了過來。
無數種花國人成為他們殘暴取樂的對象,但是小泉看到自己人的這種恐怖模樣卻驚呆了。
他殺過人,在關外,那些敢於反抗他們的綹子一旦被抓住,就會處以極刑,什麼砍頭挖心,剖腹挖出腸子,都是他們取樂的手段,但是現在他卻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士兵失去了一個肩膀和側胸的一大塊皮肉,他第一次看到敵對國人的胸肌內部,那機槍手喘著粗氣趴在機槍上,胸部被撕裂處的肺髒抵在機槍的把手上,這個現在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一槍的威力很大,其實也因為這一槍直接打在了骨頭上,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撕開了壞家夥那並不堅固的皮膚和肌肉,讓其露出整個肺部暴漏在空氣了。
小泉傻愣愣的看著這個戰士,絲毫沒有讀懂那個敵人雙眼裏的乞求,他在乞求小泉給他一槍結束這樣無法忍受的痛苦。
但是小泉看愣了,他看著鮮血從斷掉的肩膀上嘩啦啦的流出,就如同富士山的溫泉一樣冒著一絲絲的熱氣,他看著肺部在無助的起伏晃動,卻不停的在機槍把手上摩擦,導致肺泡不斷的被磨破,像是海綿一樣不停的被擠出鮮血,他看著身邊這個士兵驚恐又痛苦的神色,看著這個敵人想要說話卻不停的從嘴裏噴出鮮血。
這一幅畫麵如同定格了一樣,在小泉的眼裏是那麼的清晰,甚至他都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他知道自己的胸膛之下也是這個樣子。
嘣!又是一聲巨響,小泉元太郎麻木的轉過身,這支部隊的中隊長被集中了,不過還好那個中隊長沒有死,還能夠發出嗚嗚嗚模糊不清的慘叫聲,隻是那模樣卻讓人不忍直視。
不過那是別人,對於現在的小泉來說,他已經看到過極為驚恐的畫麵,自然敢於放眼望去,他已經魔障了。
嗚嗚嗚……中隊長在不停的發出奇怪的聲響,一隻手顫抖著想要捂住自己的右臉,卻又不敢敷上去,他的手在顫抖,雙眼滿是驚恐,他身邊的士兵被他嚇得立即連滾帶爬的跑開,甚至衝出了汽車的保護,被無數種花國人的子彈打成了馬蜂窩。
小泉元太郎的嘴角也在抽搐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夠這樣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軍官,他認為這個軍官現在已經不能夠被稱之為人了,簡直比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還要恐怖。
一半的臉從眼角下方被直接撕裂打飛,滿嘴的牙齒崩飛了一半,嘴角的肌肉已經不見了,隻留下被撕裂的臉部下方那些殘損的韌帶和骨骼,看上去宛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不知道在第幾層地獄受到了怎麼樣的懲罰,然而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個人還沒死,滿臉滴答滴答流著鮮血,雙眼還在驚恐的瞪圓,尤其是嘴裏的舌頭,都能夠透過那已經破碎的下巴裏耷拉出來,再加上當這個敵人想要說話的時候更是一動一動的,每當他轉向一些士兵,總把那些士兵嚇得驚聲尖叫。
小泉其實心裏在想這個人怎麼還不死那?如果死了不就可以不再受這樣的罪了嗎?
然而對方卻並沒有死,而且在瘋狂的對著他們張大自己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嘴,每當小泉從那半個空洞洞的嘴裏看到對方的喉結,小泉就忍不住想要劇烈的咳嗽,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