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陽握著自己的肩膀臉色一片慘白,他撕開自己身上一塊衣服狠狠的將手臂上的傷口包紮起來,在他的身邊,一個敵人兵的屍體已經變得冰冷,不過這一切依舊讓鄧陽心中震驚。
鄧陽一路追趕敵人,但是沒想到在最後時刻受到這個敵人的偷襲,敵人的偷襲來的非常突然,這個敵人兵隱藏在積雪裏在他路過的時候突然發難,鄧陽並不是被敵人這樣的攻擊嚇了一跳,而是被敵人特戰隊越來越進步的戰術而驚訝不已。
在鄧陽第一次接觸敵人特戰隊的時候,這些敵人簡直就是抱著衝鋒槍的陸軍,然而這才過去幾個月,敵人的特戰隊已經有了後世特種兵的一絲影子。
這是敵人在進步,說明敵人在特意訓練著一些技能,想到這裏鄧陽的眉頭皺的厲害,因為他能夠想出來是誰做了這些。
這些作戰模式都是鄧陽用過的,敵人的這種隱藏方式完全是學習鄧陽的技巧,這些技巧鄧陽教給了自己手下的特種部隊,但是鄧陽相信自己手下的士兵不會將這些暴漏給敵人,每一個特種部隊的士兵都是有著嚴格的篩選的,作為獨立師最為強力的部隊,特種部隊堪稱精銳中的精銳,而且敵人的作戰模式改變也僅僅是隻限於表麵功夫,敵人對於特種兵的理解還隻是在初級上,因此可以斷定敵人是根據與獨立師特種兵的作戰中摸索出來的訓練方法。
這是一種偷師學藝,不過在敵人中能夠那麼重視種花國部隊的可能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葉嵐,對於這個瘋狂的女人,鄧陽知道不會因為和他的一夜之情就會放棄她敵對國人的身份,而這些敵人特戰隊就是葉嵐的手下,也正是因此敵人才會接受種花國人的戰術方法。
手臂上的傷口並不深,僅僅是一點劃上,敵人對於夜間的襲擊還非常的生疏,再加上天生的夜盲症限製,導致他們這次襲擊並沒有什麼效果,不過卻激起了鄧陽的殺機。
特種部隊不論在什麼年代都是最恐怖的代名詞,他能夠潛入敵方進行破壞活動或者襲擊敵軍的指揮係統,鄧陽可以想象,以現在種花國部隊脆弱的防禦能力,一旦被敵人的特種兵接近指揮部將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因此敵人的特戰隊成為了鄧陽的死對頭,鄧陽清楚,這樣一個部隊將會成為自己幾年內的頭號敵人,敵人的特戰隊肯定將自己視為大敵。
拉動槍栓,將重型子彈填入槍膛,鄧陽通過瞄準鏡注視著敵人在營地內的一舉一動。
敵人現在都在驚恐的看著四周,一個個敵人緊握著自己的衝鋒槍,他們不知道槍聲從什麼地方發出的,因為那個低沉的聲音實在是太空洞了,他不像是一般的步槍,聲音清脆,呈直線型傳播,這種沉悶的聲響會在四周的樹木山石上傳遞回音,這樣一來敵人就很難判斷槍聲的來源。
鄧陽之所以舍棄自己改裝的初級狙擊槍而使用這樣的繁重又巨大的重狙,就是因為他的身影雖然巨大,可是被敵人發現的幾率並不大,其最為顯著的缺陷是槍口火焰,畢竟威力巨大的子彈需要使用更多的發射彈藥,這樣一來槍口處的槍口火焰必然大為增加,讓敵人容易察覺,不過鄧陽自製的消音器有效的減少了槍口火焰,在消音器上有著眾多的圓孔,這些細小的圓孔可以將槍口火焰最大限度的吸收釋放,這樣一來就消除了明火亮光的影響。
小石川太郎震驚不已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屍體,他怎麼都搞不明白究竟是多麼巨大的武器會直接將一個腦袋炸的支離破碎,地麵上的屍體已經硬邦邦的了,殘碎的脖子上原本洶湧湧出的鮮血也已經停止了流淌,在破碎的脖頸頂部結成一片片冰晶。
現在是十二月份,一年中較冷的時節,再這樣的季節裏任何裸漏在外的液體都會化成堅硬的冰晶,敵人本身對於冰天雪地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畢竟敵對國島也是屬於較高維度的地區,不過敵人是島嶼,由於海洋的溫暖氣流和火山的溫室效應敵對國島的氣溫並不是很低,每年最冷的時候也就是零下十度左右,這樣的溫度在華北大地上還要顯著一點,一旦西伯利亞冷空氣來襲,有時候溫度也會降到零下十五到零下二十度的樣子。
但是敵人們發抖的原因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尤其是這種一槍將整個腦袋都炸飛了的武器的恐懼,這種武器實在是太凶殘了,而且威力巨大。
所有的敵人都非常的彷徨,心中滿是驚恐,他們都知道,那個發射這種子彈的種花國人一定還沒有走,一定是在準備著襲擊他們。
嘭!一聲沉悶的響聲,巨大鬆樹上的積雪嘩啦啦的向下墜落,而在這一瞬間森林似乎發了地震一般在不停的傳出各種聲響,將鄧陽的槍聲淹沒在嘈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