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腦袋就像是歪瓜裂棗一樣被整齊的擺放在道路的中間,一個個腦袋像是疊羅漢一樣麵向北方的鎮子大道,在佐藤依男帶著部隊衝過來的時候,立即就看到自己手下的一個分隊的士兵橫屍當場,而且一個個腦袋瞪大著眼睛瞪著他們,一個個敵人就好像死不瞑目一樣,而在不遠處的樹林邊緣,鄧陽他們的身影剛剛閃入樹叢,從敵人的視線看過去還能夠看到兩三個士兵的身影。
這一刻佐藤依男快要發瘋了,在他看來高貴的大武運帝國皇軍怎麼能夠被用這樣殘忍屈辱的方式殺死,在敵人的思想中被砍掉腦袋就意味著成為孤魂野鬼,是敵人的大忌,這些種花國人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他們,而且根據佐藤依男的經驗,襲擊他們的種花國部隊緊緊隻有十幾個人的樣子,這更讓佐藤依男為之暴怒。
如果種花國部隊兵力眾多,那麼即便自己手下的部隊死傷再怎麼慘重,再怎麼悲慘他也隻能夠認栽,畢竟勢比人強你,但是種花國人也隻有這麼一個小隊,區區一個小隊的種花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赤裸裸的打臉,這讓他根本沒去思考任何事情,大吼一聲就帶著部隊衝了過去。
鄧陽帶著部隊在順林立不緊不慢的撤退,估計在途中給敵人留下印記,他們手中都拿著敵人的頭盔和步槍,每走十幾米就會丟在地上給敵人指路。
佐藤依男根本沒發現什麼不對,因為種花國抗戰武裝已經不止一次的進攻他們想要奪取武器彈藥了,看著地麵上雜亂丟棄的武器裝備甚至是棉衣,佐藤依男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的部隊遭到一支種花國地方武裝的攻擊,在這樣的冬季,隻有抗戰武裝才會冒著風險襲擊他們的部隊,因為在這樣的季節裏貧窮的種花國抗戰部隊甚至連越冬的衣物都沒有,,因此更加堅定了他追擊這支種花國部隊的想法。
種花國部隊給他的侮辱實在是太大了,十幾個士兵的死亡並不算什麼,但是砍下腦袋就太過可惡了。
然而敵人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用刺刀和武士刀劈砍種花國人的時候是如何的狠毒。
鄧陽自然知道自己看下敵人的腦袋敵人會怒不可及,然而他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隻有憤怒中的敵人才會喪失理智,那樣他們才能夠找到機會。
身後的敵人如同鄧陽猜測的那樣一路追著他們,吊在他們的身後,不過由於地麵上的積雪實在是太深了,所以敵人行進的速度根本提不上來,如果他們跑的稍微快點就可能將敵人狠狠的甩開。
突然,鄧陽舉起自己的一隻手,隊伍裏的所有人盡皆停了下來,周偉等人更是一個個拉動自己的槍栓準備戰鬥,但是鄧陽卻皺著眉頭,因為身後的敵人已經停了下來。
敵人的指揮官佐藤依男站在齊膝深的雪地上,看著遠處隱沒在樹林裏的鄧陽小隊,現在他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了,隻有地麵上的一些雜亂的槍械說明敵人就在前方,但是他覺得有點不對勁,而且看了看部隊士兵艱難的在雪地中跋涉也有了一絲撤退的心思,在他現在看來敵人畢竟隻有區區十來個人,而且種花國人的腿腳比他們要長很多,在這樣的積雪之中他們本身就處於劣勢,因此他有了一絲後退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準備撤退的時候,忽然前麵的一個小樹叢突然動了一下,頓時佐藤依男雙眼一眯,因為眼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種花國人。
鄧陽手中抱著衝鋒槍,隻是從佐藤依男的臉色中鄧陽就可以看出其已經有了撤退的念頭,但是鄧陽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樣的撤回去,當即鄧陽自己衝了出來。
鄧陽的出現很凸忽,敵人怎麼也沒想到撤退的種花國人居然還敢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而且還是區區一個人。
不過就在敵人們疑惑的時候,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鄧陽已經抬起了自己的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幾個站在在前麵的敵人。
佐藤依男眼睛一瞪:“混蛋,圓木人?”
鄧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口中扳機被他之久扣動。
突突突……啊啊啊……
刹那間衝鋒槍的聲響響徹整個樹林,佐藤依男眼中露出驚恐之色,身體嘩啦一聲撲倒在地麵上,緊接著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慘叫的聲響,耳邊全是子彈穿過空氣形成的呼嘯聲。
哼!鄧陽打出一梭子子彈對著敵人們露出一絲嘲笑,緊接著往身後的草叢中一閃。
“混蛋……追過去,殺死這個圓木人。”佐藤依男被打蒙了,看著身後倒在地上都快成了馬蜂窩的七八個士兵嘶聲怒吼著,種花國人就一個,就這樣當著他們數十人的麵前扣動了扳機,打死打傷了他們十來個人,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在敵人的眼中種花國人都是軟弱的,但是今天這個種花國人居然一個人當著他們的麵殺死他們的士兵,這讓他們怎麼可能人受得了,敵人心中那卑微的自尊心瞬間傷痕累累,緊接著就是無比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