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剛剛進入主通道,敵人眼前驟然一亮,十幾盞煤油燈將四周照的通亮,他們剛剛進入就立即看到了不遠處嚴陣以待的守衛士兵。
秋山充三郎不由的咒罵一聲,他的身後還有這上千部隊,但是這些部隊卻根本無法進入這裏,而他們麵前僅有一個寬度兩米多,長度在三十米左右的通道。
這樣短的距離在地麵上可能一個衝鋒就能夠衝過去了,但是在這裏秋山充三郎卻認為艱難無比。
因為在他們的不遠處一挺馬克沁重機槍正對準著他們,同時還有一挺輕機槍在一旁虎視眈眈,至於那些手持步槍嚴陣以待的士兵並沒有被秋山充三郎放在眼裏。
步兵的步槍射擊速度畢竟有限,根本不能夠給他們太大的殺傷,但是馬克沁和捷克輕機槍卻不同,這兩種武器的射速實在是太快了。
馬克沁可是出了名的大殺器,每分鍾高發兩千發的子彈射擊速度讓任何部隊都能夠碰的頭破血流。
同時他注意到種花國這區區二十人小隊的配置,一個重機槍小組,一個普通的戰鬥班,可是因為重機槍和輕機槍之間的互補,秋山充三郎甚至相信隻要對方彈藥充足,那麼絕對可以將他們打的損失慘重。
秋山充三郎不由的咽了口唾沫,額頭上露出一絲冷汗,他揚起了手,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同時隨時準備撤回拐角通道。
這個彎曲的通道雖然使得他們之前的視線受限,但是現在也同時可以保護他們免受機槍子彈的掃射。
“指揮官閣下咱們該怎麼辦?”幹葉小太郎謹慎的看著前方的種花國部隊,隨後問向自己的旅團長。
現在這種形式非常的明顯,種花國的部隊部署在這這樣的地方,那麼隻要他們衝出去就絕對會遭到輕重機槍的屠殺射擊,到時候一定損失慘重。
然而秋山充三郎更加左右為難,他知道衝過去會死很多人,但是他更懷疑種花國的部隊彈藥並不是很充足。
畢竟在南都這支種花國的部隊一定無法獲得足夠的彈藥補給,他手下有六千多人,即便在這裏也有著足足一千人,即便因為對方的射擊死掉不少,但是這也能夠將對方擊潰。
在秋山充三郎看來隻要能夠殲滅這些種花國部隊,那麼死傷再多也是值得的。
普通士兵的死亡隻要能夠給他換來戰功,那麼一切都值得。
“幹葉小太郎,我命令你手下的部隊分成三個百人組發動進攻,如果圓木人敗退,咱們就趁機衝過去,如果他們堅持住,那麼咱們就先撤退另想辦法。”
秋山充三郎很快做出了決定,他還是覺得要打一次試試,萬一這些種花國部隊彈藥緊缺,那麼他就能夠一鼓作氣的將對方殲滅。
而且在他看來種花國部隊的地道一定是連接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其他部隊很快就能夠和他們彙合,隻要他們打上去,那麼隨後的兵力也將越來越多。
幹葉小太郎點了點頭,拿出三百人來進行試探並不算什麼。
而在敵人準備進行攻擊的時候,這邊兩個戰鬥小隊也在迅速的進行著戰前準備。
“都記住了,如果有人負傷無法堅持,也沒有來得及被我們帶走,那麼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齊大山的表情凝重嚴肅,對著身邊的士兵們出聲說道。
所有人都微微點頭,撫摸了下自己胸膛的手雷,這是他們最後的武器,如果負傷難以行動,他們都將拉動手雷和敵人同歸於盡。
鄧陽原本不想實行這樣的規矩,因為這非常的殘忍冷酷無情。
但是邵傑孫俊友付東海等人卻堅持這樣做,蓋是因為他們現在的部隊戰鬥力還無法和敵人正麵戰鬥需要時間,那麼就需要對地道內部情況的保密。
他們也同樣相信這些士兵會中心於鄧陽,但是誰又能保證所有人都能夠承受得住敵人的威逼利誘和各種各樣的刑罰。
按照馬旋孫俊友等人的原本計劃,是一旦有人受傷且無法行動,那麼戰鬥部隊的指揮官將人道主義毀滅他們,以此來保衛地道的隱蔽性。
但是這個命令被鄧陽直接拒絕了,這樣的做法簡直可以說是對軍人的一種恥辱,士兵為了和敵人戰鬥負了傷,結果卻被自己的長官打死,這是誰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