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自己手上的身體正在慢慢的變冷。
鬆川佐太郎不由的露出驚恐的神色,他轉過頭看向吉見度布,卻發現之前還在呼嚕震天的吉見度布已經歪著腦袋,胸膛再也沒有一絲起伏。
鬆川佐太郎伸出自己的手指放在對方的鼻子上,臉色瞬間大變,嚇得他趕緊將自己的手指伸了回來,因為他發現最放的呼吸已經沒有了。
“混蛋……混蛋……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鬆川佐太郎臉色驚恐無比,就這樣一個士兵就在他的身邊丟掉了生命,而且是睡死過去的。
這太奇怪了,一個原本好好的士兵突然間跌倒在地上,隨後就睡著了,但是睡著了也就罷了卻很快的死掉了。
這簡直是太恐怖了,似乎有著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慢慢向著他們撲過來,一個看不見的魔鬼正慢慢的將一個個敵人兵殺死。
鬆川佐太郎的臉上露出無比恐懼的神色,緊接著撒腿就往前跑,他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裏,他要和更多人的呆在一起,隻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感到一絲安心。
可是他越是往前走,就越發覺得恐懼。
因為時不時的會有一個敵人兵倒在地上,緊接著發出一聲聲的鼾聲。
鬆川佐太郎用力的咽了口唾沫,慢慢的他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那就是這些呼嚕聲和平常的時候非常的不同,因為葫蘆的聲音不是響亮,而是顯得異常的困難,更像是在拚命的進行呼吸。
猛然間他的臉色一變,他明白了,這些人之所以會這麼奇怪的死掉完全是因為窒息而死的,但是這又更加讓他疑惑和恐懼了,因為他不明白對方究竟用什麼方法使得他們不能呼吸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鬆川佐太郎看到身後遠處忽然忽明忽暗,不由的轉過身來,這一看可把他嚇得半死,差點尖叫出來。
因為在她數十米外的地方,那一堆堆的篝火就好像遇到了強風一般忽明忽暗,火苗也一會小一會大似乎向他們的士兵一樣在掙紮著。
猛然間鬆川佐太郎的臉色突變,因為遠處的幾個火堆突然秒掉了。
而與此同時倒下來的敵人兵也越來越多,鬆川佐太郎也有點感覺自己呼吸越發的困難,似乎有看不見的一雙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快逃!”
這是鬆川佐太郎現在心中唯一的想法,他想要盡快逃離這該死的地方,隻有逃離這裏才能夠不被這看不見的東西殺死。
可是越往前走,越是發現,還有這一個個的士兵倒下,似乎不管他們怎麼掙紮最後都逃不開死神的魔爪。
啊……
一聲慘叫,一個敵人兵雙眼瞪圓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脖子,努力扯開衣襟想讓自己能夠呼吸的更加順暢。
敵人的手指在脖子上瘋狂的抓撓著,似乎想要以此摳破自己的喉嚨,讓空氣進入。
一道道支架造成的抓痕在脖子上異常的顯眼,即便敵人兵的皮膚都比種花國人的黝黑一些,但是依舊能夠看到一道道通紅的印記。
不過就在這時候,忽然鬆川佐太郎的雙眼猛然一瞪,隻見到一個敵人的基層指揮官正拿著一把小太刀死死的凝視著。
而在那個敵人指揮官的身邊彙聚著十幾個敵人兵,這些敵人兵依靠在地道兩邊的土牆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那個拿刀的敵人指揮官。
那個敵人叫山野單八郎,是他們聯隊中比較出名的中隊長,一直以來桀驁不馴,屠殺種花國百姓的時候更是曾經一天內用武士刀砍死了七八十人。
然而這個叢燦的屠夫現在卻渾身在顫抖,雙眼瞪圓露出驚恐無比二蛋神色。
口中不停子啊叫著饒命,救命,魔鬼等胡言亂語。
山野單八郎神情恍惚,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家鄉,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看到了自己已經三歲的兒子,看到了那一個個稻田。
但是很快他卻一瞪眼,眼中露出無線的驚恐。
一個個渾身是血不成人形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哪裏有七八十歲的老人,有三四十歲的壯年,還有這一個個七八歲的孩童,而最為恐怖的是幾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