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炮兵還在和之前一樣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在南都城中,就屬他們炮兵最為輕鬆,因為巡邏和作戰都是步兵在進行,除了南都戰役的前期他們用來壓製種花國部隊之外,其他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戰鬥任務。
當然正是如此,他們也沒有參與到搶劫之中,對於這些敵人炮兵來說,他們認為他們是這場戰爭中的英雄,正是他們的火炮將種花國的部隊擊潰。
但是他們也認為自己最為倒黴,因為他們作為炮兵在戰爭中根本來不及進入南都,而南都內的財富自然沒有他們一丁點的機會。
因此他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每天也就是在自己的營地裏呆著。
對於敵人的炮兵,他可以說是種花國部隊最為恐懼的敵對國部隊,對於敵人的飛機,種花國的部隊雖然都難以抵擋,但是敵人的飛機畢竟也不是很多,因此並不會對種花國部隊所有士兵的心中留下陰影。
但是那些炮兵就不一樣了,敵人的炮兵幾乎每一個部隊都有,中隊有迫擊炮分隊,大隊有迫擊炮戰防炮中隊,聯隊則有著炮兵大隊,裝備山炮,而旅團級部隊則裝備著炮兵聯隊,裝備大口徑的野戰炮。
這使得不管是任何時候和敵人進行作戰都會遭到敵人的炮火壓製。
而種花國的部隊火炮數量極少,因此一次次的被敵人擊潰。
這讓敵人的火炮在種花國部隊士兵的內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也正是因此,鄧陽才不打算將這個敵人的炮兵部隊放過。
在敵人炮兵部隊的旁邊,大量偽裝成敵人的部隊士兵在飛快的集結,甚至很多的士兵都已經艱難的騎上了戰馬,這些人將是第一波衝進敵人炮兵營地的。
鬆川佐太郎和敵人騎兵部隊指揮官藤崎末央正站在營地外麵觀察著敵人炮兵營地。
“藤崎君,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腦門上被刻下了這樣的文字,你根本沒有辦法回到敵對國了,要麼跟著我,要麼你就是萬劫不複。”鬆川佐太郎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現在這個藤崎末央還有一些猶豫,可是對於鬆川佐太郎來說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
他不但將一個個敵人兵的腦袋上刻下了這樣的文字,而且還誘使敵人的騎兵全軍覆沒,他現在這個樣子一旦回到敵對國,絕對會被抽筋扒皮,所以他不允許自己所做的任務出現任何的差錯,他現在隻能夠忠誠的做著鄧陽的一隻狗,做著種花國的狗。
“混蛋,鬆川,你是帝國的軍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藤崎末央現在內心中還有這一絲憤怒,這個鬆川佐太郎對於種花國實在是太忠誠了。
鬆川佐太郎微微一笑:“從我看著一個個士兵因為秋山充三郎那個混蛋的愚蠢下慢慢死去,從他們將我狠狠的踹開,差點因此而憋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除了跟著種花國人就沒有任何活著的希望。”
“而且你以為南都咱們還占據著優勢?這位種花國的將軍下了一盤大棋,現在他的手中不但有著咱們身邊這樣的精銳士兵兩三萬人,還擁有一支十來萬人的新兵部隊,而且你沒有看到他們的訓練,他們的進步實在是太快,隻要等這些部隊訓練好,那麼帝國在南都的部隊可能不得不退出去。”鬆川佐太郎對於鄧陽地道內的兵力已經有了一絲猜測。
這家夥是一個很有頭腦和觀察力的人,很快就發現地道內的大量兵力。
而且當他路過一個新兵訓練場的時候,也為那些訓練中的士兵而震驚。
種花國的部隊現在就好像一部機器,一部完全為了戰爭而製造的機器,所有的士兵都在嚴格的按照訓練操典進行訓練,他看到那些新兵教官一聲口令所有的士兵必須做出相同的動作。
整齊劃一,迅速異常。
這樣的訓練方式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敵對國部隊的訓練要求的是個人的勇武,以及小隊隊員之間的配合。
然而種花國的部隊不單單如此,還要求所有的士兵在戰鬥中宛如一體。
那些士兵甚至連跑步的時候,腳步都幾乎一致,這樣的士兵幾乎讓他恐懼。
更何況對方還有這充足的武器,沒錯武器異常的充足,即便是新兵手上也都拿著讚新的步槍。
更為主要的是他在地道內還看到了一些歐羅巴人,他忽然明白了這裏為什麼那麼多人,這些人很肯是從租界內轉移過來的。
他忽然想到,租界內可是有著數十萬的種花國百姓,這樣一來鄧陽手中的兵源最少得有一二十萬。
而在地下他看到了無數的阻擊陣地,安歇阻擊陣地都裝備了輕重機槍,而且彈藥充足,他可以想象當敵對國軍隊衝進地道的時候將會遭到多麼巨大的阻力。
想一想之前的戰鬥他毛骨悚然,如果不是那些種花國的部隊故意讓他們進來,單單是他們這麼多的阻擊陣地也足以讓敵對國部隊拚個頭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