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閣下我們衝出來了,衝出來了!”前麵的司機神色緊張,不過嘴裏卻滿是興奮,他們衝出來了,衝出那個鬼地方了。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車子內漂浮著一層層淡黃色的空氣。
猛然間這個司機臉色猛然一遍,緊接著臉色一陣煞白。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駕駛位上傳來,隻見那司機瞬間將雙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啊……
司機的嘴裏有著白色的液體,似乎是已經口吐白沫,他的一雙手扣著自己的喉嚨,雙眼充血,發出一聲聲咳咳咳的咳嗽聲。
末鬆茂治和磯田三郎都露出驚恐的神色,他們可是在之前看到過那些士兵淒慘的情景的。
他們知道這個司機完了。
果然司機在一番慘烈的掙紮之後將那個一直掛在車前敵人實體推了下去,隨後狠狠的用自己的雙手將鋒利的玻璃碎片掰了下來,隨後瘋狂慘笑著狠狠的插進自己的喉嚨,緊接著腦袋一歪再也沒有了動靜。
末鬆茂治和磯田三郎靜靜的看著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司機,他們知道他們最終也將是這樣的結果。
第一一四師團參謀長磯田三郎顫抖著自己的雙手,將自己腰間的手槍套打開,慢慢的掏出自己的手上,他沒有說一句話,雙手在微微顫抖。
輕輕的將自己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他的鼻子在不停的聳動,似乎在進行著深呼吸,不過吸收過來的不是美妙的新鮮空氣,而是無比刺鼻的味道,以及濃濃的血腥味。
嘭!
一聲槍響,磯田三郎的身體嘭的一聲撞在末鬆茂治身邊的座椅上,隨後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棉皮。
哎!
末鬆茂治長長的歎息一聲,看著身邊一個個驚恐異常跑過的士兵,有很多士兵沒有來得及跑出多遠就紛紛慘叫起來,在地麵上翻滾痛苦非常。
一個敵人兵掄起地麵上的一個大石塊狠狠的砸在身邊的敵人兵腦袋上,原本慘叫著的敵人兵立即沒了呼吸。
那個打死人的敵人兵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看了眼身邊的另一個人,隨後指著自己已經慢慢變成紅色的脖子。
“呀啊!”另一個敵人兵大吼一聲隨後將自己腰間攜帶的匕首狠狠的插在對方的胸膛,隨後嘿嘿一笑,將滿是鮮血的匕首從那個人的身上拔了出來,對著身邊的另一個敵人發出嘿嘿的笑聲。
一個個倒在地上停留下來的敵人紛紛彼此解決對方,他們都知道如果不趁早將自己殺死,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痛苦的情況。
他們一個個都已經被這種毒氣給嚇怕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那樣死去。
敵人很多的士兵都已經被武士道洗腦,就如同邪教一般,讓他們不畏生死,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不恐懼。
被子彈打死,被炮彈炸死,哪怕是被鋒利的大刀砍掉腦袋,他們都不會像如今這樣恐懼。
但是之前他們看到了太多的詭異場景,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不死也會那樣,因此他們在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約定,隻要誰變成了那個樣子,那麼就解決對方。
一場場自殺在上演,沒有人願意去常識那種讓人瘋狂的痛苦。
末鬆茂治痛苦的搖了搖頭,第一一四師團完了,恐怕這次參與進來的其他部隊也絕對沒有了什麼好結果。
末鬆茂治舉起了自己的手槍,他的雙手也開始顫抖,喉嚨不停的鼓動,一雙手忍不住就想要狠狠的扣過去。
但是他在毒氣發作之前率先扣動了扳機。
啪!
撲通!
末鬆茂治的腦袋狠狠的撞擊在座椅後方的木框上鮮血從腦後嘩啦啦的流了下來,瞬間染濕了車座。
方圓十裏之地一片混亂,敵人的部隊現在已經毫無組織性,對於敵人來說,現在的場景簡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鬆井十根坐在車上,這裏已經逃出了毒氣的範圍。
不過看著成千上萬的士兵倒在地上被毒氣折磨他的臉上也露出無盡的憤怒和悔意。
本來這些毒氣都是用來殺傷種花國士兵的,但是他們沒想到最後卻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司令官閣下,現在該怎麼辦?”鬆井十根手下的軍官一個個看了過來,這個場景簡直是太恐怖了,他們沒有任何人能夠承擔這個責任。
死傷最少在萬人以上,種花國的部隊將毒氣分為數十上百個的地點爆破釋放,而且都是人員密集的地方,這樣一來他們的損失極為慘重。
再加上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大的風,死傷的人數還在增加。
但是當敵人們驚魂未定的時候,鄧陽卻已經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