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死一般的安靜,整個樹林中除了篝火的火光,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動靜。
“混蛋!怎麼回事?”扳平禽三郎和自己身邊的一名士兵對視了一眼,他們此時也發現了森林中的異常。
他們留在這裏的兩名士兵,和其他方向返回的士兵絕對不可能這麼的安靜,現在安靜的程度可以用寂靜無聲來形容。
與此同時,四周也沒有絲毫野獸或者昆蟲的鳴叫聲,顯得無比死寂。
不過扳平禽三郎還是決定帶著手下的士兵慢慢的靠近篝火的地點,因為那裏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夠返回的地方,其他方向更加的黑暗,更加的沒有絲毫人影。
在黑暗之中,敵人那矮小的體型,即便是他們裝備了強大的戰爭武器也一樣讓他們感覺到恐懼,這個時候扳平禽三郎隻想要能夠快一點來到篝火所在的地點,隻有到了那裏才能夠保證他自己的安全。
不過當他們走到了篝火邊上的時候,猛然間一愣。
隻見六個敵人兵正背靠背的依靠在一起,有的人身上甚至還蓋著他們帶來的毯子。
“混蛋,這群混蛋!”扳平禽三郎非常的憤怒,他在來的時候就認為其他士兵應該早就已經返回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些士兵居然回到了這裏之後吃飽喝足睡覺了。
這對於扳平禽三郎來說是一種無可饒恕的行為,作為等級森嚴的軍隊,敵對國軍隊中的等級觀念十分的眼中,在軍官沒有到達的時候,士兵是不能夠隨便吃飯的,也不能夠睡覺。
就像鄧陽前世聽到的那個新聞一樣,一個敵人的士兵在雨林中生存了足足三十年的時間,不是因為他勇敢,而是因為他的意識裏已經習慣了敵人的那種等級觀念,在沒有高級軍官給他下達命令之前,他無法停止自己的任務。
然而這並不算是勇敢,敵對國人隻是在武士道的枷鎖之中,他們整個社會都有著這樣的枷鎖,如果一個人擅自放下武器,那麼即便是戰爭結束,他也是敵人中異類。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沒有人想要鶴立雞群和其他人不同,因為你一旦不同,那麼你就會被別人排斥,所以他們慢慢的就有了一種器官的思想。
隻有被人給他下達了命令,他們才會執行這些命令,這是他們一種推脫的方法,將自己的懦弱以這種方式進行進行偽裝。
而現在的扳平禽三郎就非常憤怒,因為他認為這些士兵沒有等待他這名指揮官的到來,就擅自吃飯休息,並且沒有尋找他是極為挑戰他權利和地位的表現,當即憤怒的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扳平禽三郎走過去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名士兵則抱著手中的衝鋒槍有些疑惑的看著那群靠在一起的士兵。
這個敵人兵是一名精銳的特種兵,如果不是足夠精銳,那麼他不可能和他們的指揮官一起執行任務,而且他似乎聞到了一絲奇怪的氣味。
特種兵的鼻子都是非常靈敏的,雖然敵人並沒有進行這方麵的訓練,但是這個敵人卻有著這方麵的天賦,在他來到火堆旁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這種氣味被隱藏的很好,那濃濃的血腥味雖然被灰燼給掩蓋起來,並且因為烤肉燒烤的味道充斥這裏顯得並不明顯,但是這個敵人還是發現了異常。
敵人兵沒有立即大聲的發出警告,而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悄悄的往後退了幾步,隨後將奇跡的槍口瞄準自己隊長所在的方向。
前麵的扳平禽三郎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士兵的行為,其實這個敵人士兵的行為非常簡單,他是準備讓自己的隊長作為誘餌,而他自己準備奪取這份功勞。
敵人兵認為,自己現在大聲的示警很有可能導致那個隱藏的種花義勇軍人逃走,在這樣的黑夜裏他們想要抓住這樣一個種花義勇軍人是非常苦難的,雖然他們知道這片區域內有著十來支特種兵小隊,但是他們並不想將這份功勞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