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北的靈璧,是一座小縣城,但是在這個時候確實重兵保護的重地,在這裏駐紮著特種部隊最精銳的龍牙小組,在這裏駐紮著戰鬥力最強的第一軍,第二軍,第三軍,第四軍的營級部隊,在靈璧以東的地區則布置了整整兩個師的強大兵力,這裏臨近江蘇,但是不管是敵人和義勇軍都對這裏退避三尺。
沒有人趕在這裏放肆,沒有人趕在這裏開槍,尤其是敵人的間諜和滲透部隊,他們都知道皖北的靈璧區域就是一個巨大恐怖的地獄,但凡是來到這裏的間諜和特種部隊都會慘遭屠殺,從來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活著出去。
自從鄧陽被老薑坑害了以後,獨立軍的部隊幾乎是發瘋了一樣對自己的控製區之內進行瘋狂的搜索,隻要發現任何可以的人都會進行仔細的審問,一旦發現敵人和義勇軍的間諜,那麼等待他們就是殘酷的殺戮,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這種幾乎挖地三尺的追捕殺戮。
之所以選在這裏,就是因為作為統帥夫人的總參謀長秦穎要在這裏等待著鄧陽的歸來。
秦穎坐在床前,她所居住的院落外麵是層層疊疊的武裝部隊,若是以往他絕對是不希望這樣,他知道鄧陽不是一個喜歡這樣鋪張和擺譜的人。
但是對於現在的秦穎來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無法和眼前的兩個小生命相比,這是鄧陽的血脈延續,是獨立軍未來的希望,是他的男人一生努力的未來保障。
作為一個軍人世家出生的女人,秦穎雖然叛逆,在當初還親自組織抗戰部隊,但是她卻知道,現在她代表的就是鄧陽,她要竭盡全力去守護自己男人的一切,包括這支部隊,以及自己男人的理想。
“孩子啊,你們什麼時候可以長大,隻有你們成長起來,我才能夠無牽無掛的去尋找他,你們要好好的聽話,長大了之後成為像你們父親一樣的強者,為了他的理想去奮鬥,去戰鬥。”秦穎的臉上露出母性的光輝。
這一刻世界上最偉大的建築,最偉大的神明在她的麵前也會黯然失色,在母愛麵前世界上任何的財富都無法比擬。
然而誰又知道秦穎的內心中是多麼的焦急,是多麼的擔憂,她的男人現在還在大河的北麵,還在和敵人進行戰鬥,隻要一顆子彈打歪了有可能就要去了自己男人的性命。
“隻希望他能夠平安歸來,可是我知道啊,作為一個男人,一個軍人,這些都是他必須要去承受的事情,就像那些他手下的士兵一樣,為了能夠獲取民族的自由,為了能夠讓孩子你們和我們這樣的人活著,能夠更好地活著,那麼他們這些軍人就必須去做出犧牲,就必須去進行戰鬥進行拚搏,隻希望我們用這一代人的鮮血,讓你們的那一代不會生活在水生火熱的戰火之中。”輕輕摸撫著孩子的額頭,秦穎的臉上留下兩行的淚光,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女人,都必須承受這種痛苦。
男人就應該在外麵和侵略者進行搏殺,就需要不停的為民族進行戰鬥。
民族是什麼?
廣了說那是一個文化的傳承,但是如果往小了說,往更實質化的說,那就是他們,孩子和女人。
一個民族戰鬥,為了誰?
為的就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父母,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妻兒老小被敵人奴役,敵人是不會有著絲毫的仁慈的,他可能殺死你的親人溺死你的孩子,尤其是像敵人這樣也蠻凶殘如同野獸的敵人。
種花國的百姓已經被南都的那場大屠殺驚醒了,即便是鄧陽費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也不過解救出來近半的百姓,還是有著二十來萬的百姓慘遭屠戮。
那成片的屍體,那天空中盤旋的禿鷲,那黑壓壓如同遷徙一般的烏鴉群,無不在高速種花國的人民,戰爭就是這麼的殘酷,你不反抗就會成為敵人去了的對象,就會成為對方刺刀下那無辜的亡魂,也會成為那些食腐動物口中的美食。
沒有人想要成為一個野獸的糧食,也沒有人願意自己的親人遭受這樣的欺辱和屠戮,因此這個時候幾乎全種花國的百姓都在內心中告訴自己戰鬥,必須戰鬥。
實際上在敵人剛剛進入種花國的時候,種花國的百姓還是以對待當初內戰時候的心態對待敵人,但是自從南都大屠殺的消息傳播開來,所有的人才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一個關乎種族滅絕的戰爭。
種族滅絕是什麼?
那就是所有人都可能死去,因此這個時候根本沒有絲毫的退路。
就像是後世的拿手國歌一樣,正式歌唱現在這個形勢下的種花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