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好機會,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拖延一下時間。”薛斌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因為在他看來,即便是他們使用巷戰,也最多多抵抗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他們的部隊一樣會因為損失過多而被草裙國軍隊的優勢兵力所殲滅掉。
卓陽也點了點頭:“繼續給遠征艦隊發電,要求他們盡快給我們提供盡可能的支援,哪怕是幾家偵察機飛過來也行,我們必須看到支援部隊,否則我們根本堅持不了三天的時間。”
三天,僅僅是三天,卓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部隊會堅持不了區區三天的時間,他一直是一個驕傲的人,當初他還是一個小小營長的時候,帶著自己手下三千士兵就敢死死的擋住十倍於己的敵人部隊。
但是現在他居然連三天的時間都支撐不住。
而且在這場戰鬥中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嚴重不足,那就是對於後勤的依賴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獨立軍的作戰力量幾乎全是依靠自動火力,和強大的火箭炮投射力量,這對於後勤的壓力是無比巨大的,每天的戰鬥他們一個師消耗的彈藥如果放在敵人的身上,那麼足夠讓敵人在同樣的激烈作戰之中進行三天以上的戰鬥。
雖然他們的殺傷敵人的數量在飛快的提升,但是同樣的一點,他們自己的損失也比較大,畢竟雙方的兵力相差那麼多,草裙國軍隊足足數十萬人,子彈幾乎將整個戰場籠罩,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隱藏在戰壕之中也隨時有可能被子彈擊中自己的腦袋,隨後帶走他們的生命。
“我們當初就不應該選擇這裏作為主攻目標,雖然這裏是草裙國北部主要的城市,但是這樣的進攻依舊讓我們失去了後撤的機會,這裏背靠大海,前麵隻有左右和前方能夠進行作戰,敵人能夠集結優勢兵力將我們完全封死,我可以保證現在在外麵有著一層層密集的戰壕,我們即便是突圍怕是也會被那些戰壕一次次的擋住,最後將我們的有生力量全部消耗在那些戰壕陣地上。”卓陽歎息一聲,這場戰鬥本身就是他們自己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如果他們不是進攻巴倫這樣一個海峽城市,那麼他們就不會被圍困的這麼緊,就有著後退機動的可能。
然而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改變這樣的現狀。
草裙國人的兩個軍人走在滿是屍體的戰壕上,一隊隊的獨立軍士兵和草裙國士兵正在不約而同的收拾陣地上的雙方士兵陣亡的屍體,密密麻麻的屍體之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草裙國部隊的屍體。
這些草裙國軍人在戰爭之中受到的傷亡是無比的巨大的,但是他們看到同樣滿臉硝煙的獨立軍的時候卻生不起太多的恨意,很可能是他們內心裏對於獨立軍的敬畏也摻雜其中。
“草裙國軍隊上校加布裏埃爾,非常榮幸見到您將軍先生。”在卓陽的麵前加布裏埃爾這個時候沒有絲毫的傲慢對於強者人們都是保持著尊敬的,前提是這個強者不是那麼的邪惡,而現在很顯然獨立軍並不是和敵人一樣的凶殘敵人,他們沒有肆意的屠殺戰俘,沒有肆意的屠殺百姓,戰爭僅僅是在他們雙方的軍人之間,而作為軍人戰爭是不論對錯的。
就像後世對於黑鷹國人的黨衛軍是負麵評價居多,但是卻沒有人去批評黑鷹國人的國防軍,因為國防軍在執行自己的職責,同時他們也沒有肆意的去對占領區的百姓作惡。
而鄧陽的獨立軍一樣保持著這樣的紀律性,嚴格控製極端思想的出現。
軍人犧牲在戰場上是最正常的事情,如果死在別的地方那就是一個軍人的恥辱,鄧陽不反對在危急時刻放下武器,但是由於東方思想的根深蒂固,使得獨立軍依舊認為投降是一種極其恥辱的事情,所以獨立軍在作戰之中往往都是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
“你好,我是獨立軍中將指揮官卓陽,這位是中將參謀長薛斌,很高興能夠看到你們的到來,對於草裙國這樣一個異域國度我們還是抱有很大的友好的。”卓陽看著加布裏埃爾說道。
加布裏埃爾微微一愣:“可是你們是侵略者。”
“不,真正的侵略者是你們,你們率先發動了對我們的進攻,殺傷了我們數十上百個士兵,我們要求你們的政府作出解釋並且道歉,但是我們等來的是你們集結的軍隊,所以這場戰爭對於我們來說才是逼不得已進行的戰爭,戰爭中真正的挑起方是你們!”卓陽搖了搖頭,在這個問題上獨立軍有著自己的堅持。
他們本身的作戰計劃上麵就沒有去和草裙國軍隊進行作戰,因為在所有人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初的時候獨立軍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裏有一塊海外飛地,讓將來進入南美的各種商品可以有一個如空,從而打開拉丁美洲這個巨大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