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一袋海鹽背回宿舍,打開隻看了一眼,立馬就給跪了,“臥槽,這哪裏是鹽?用來殺人都夠了……”
裏麵的粗粒海鹽大均勻,每顆都有約摸一毫米的直徑,分明的棱角有微微寒光閃過,朝這個樣子,擦在身上肯定是要破皮的。 Ww W COM
爭光從我身體裏出來,仰麵落在床上二郎腿一翹,悠閑的道,“等刀子劃在你身上你都沒有感覺了,你的皮肉強度就差不多了。”
的也是,用海鹽擦身和練鐵砂掌應該是一樣的,就是用硬物摩擦皮膚,將皮膚磨出厚厚的粗繭,對疼痛的感知會減不少。
我試著抓了一把海鹽輕輕握在手中,從手心傳來針紮般的刺痛感讓我從心底升起了想要退縮的心情,下意識的鬆開手把海鹽放回袋子裏,膽怯的道,“額……晚上再擦吧……”
爭光扭頭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不試試嗎?”
“誒,遲早都得用它來擦身子,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麼,”我在心裏安慰了自己倆句,鼓起勇氣抓了一把海鹽,就往裸露在外邊的右臂上用力摩擦。
“……艸……太疼了……”才擦了沒一個來回,我的胳膊就像被刀劃過一般,被海鹽摩擦過的地方出現了大片的通紅,隱隱還能看到幾道細細的血痕,痛得根本支持不住。
人皮書毓兒也趕出來湊熱鬧,坐在床沿擺動著藕節一般的腿,背書似的軟軟糯糯的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哥哥堅持下去,最多一周就不會疼了!”
姑娘都這麼了,我也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再次抓起海鹽咬緊牙關用力在右臂上摩擦。
可憐我剛剛長好的右臂,隨著摩擦的次數越來越多,胳膊上的血痕也漸漸密集起來,海鹽被滲出的鮮血溶解,和傷口接觸的疼痛,堪比淩遲酷刑。
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似乎因為海鹽的摩擦,胳膊上的肌肉高頻率的抖動,乍一看縮了一圈。
而我除了疼痛,還能感覺到全身上下有千萬隻螞蟻啃噬的痛癢……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咬牙堅持,到後麵直接影響到我的大腦幾乎痛炸,再也堅持不住,抱頭蹲在地上喊出聲來,“……啊……”
爭光意識到情況不對,眨眼出現在我的麵前扶著我的身子,緊張問道,“怎麼回事?”
人皮書自動從我衣服中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快的翻動,在快到末頁的位置驟然停下來。
毓兒稚嫩的聲音從中傳來,“他和胎鬼簽了契約?”
“鬼”二字提醒了爭光,他恍然大悟的道,“你的意思是,胎鬼開始反噬主人了?”
人皮書翻動的度加快,毓兒猶豫的道,“不知道是不是胎鬼反噬……胎鬼反噬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和胎鬼簽訂主仆契約是不可以吃生肉的,哥哥吃了生的不腐肉,也會激起他們對鮮血的渴望,要是不能讓他們滿足的話,他們會吞噬契約主的。”
吞噬我?還沒在胳膊好了的喜悅中走出來,就進入了又一個深淵,老真是不願意看我好過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