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爺摸完骨頭,取出三張符紙將劉伯身上掃了幾個來回,捏著符紙的食指與拇指熟練的一搓,符紙在沒有火的情況便自而上緩緩的開始燃燒。 WwWCOM
符紙燃燒的灰燼落在劉伯的身上,程大爺在藥箱中翻找了片刻,取出一瓶鮮豔似血的液體,右手食指沾著一滴液體,點在劉伯的額頭。
劉伯跟被電激打了一般,瞬間渾身抽搐的坐了起來,眼耳口鼻黑色的氣息像潮水一般噴湧而出。
徐蕊瞪大雙眼,緊張的盯著監護室的情況,生怕自己錯過一絲一毫的情況。
我心疼為家人揪心的徐蕊,就像看到她為我擔憂一樣,意識的攬著她的肩膀給她依靠,“沒事的,程大爺出手,劉伯會沒事的。”
劉伯抖的最激烈的時候,嘴巴開始微微傾斜,口吐黑色的血水……
程大爺不緊不慢的將他按倒在床上,翻開自己灰色襯衫的袖子,抽出一枚枚細長的銀針,仔細為劉伯針灸。
經過程大爺幾針,劉伯漸漸趨於平緩,從額頭噴湧出一股子張狂的氣息,不受控製的在監護室中四處衝撞著。
我們站在外邊兒,也能感覺到玻璃牆微微的晃動……
程大爺卻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拆腰間的老煙槍塞進嘴裏,淡定的吸了一口,嘴巴一張一合,似是念咒。
沒想到,明明沒有煙絲,沒有點火的煙槍,竟然起了一朵金色火焰,星星般大的火星快追上了黑氣,一點點的將人身子般大的黑氣蠶食幹淨。
我接觸過的陰陽醫師也就是大軍孟婆,從來不曉得陰陽醫師治陰病,會有這麼的驚心動魄……
火星蠶食完黑色鬼氣,便自覺的回到程大爺的煙槍中。
程大爺將煙槍在床頭磕了磕,繼續係在自己的腰間,收拾好東西起身,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安撫我們,“沒事了,大夫什麼時候出院,什麼時候就可以出院了。”
徐蕊感激的彎身子,對程大爺鞠躬,就差跪了,“謝謝程大爺……謝謝程大爺……”
程大爺一手攙起徐蕊,漫不經心的看著我,道,“這子在我門前跪了午,你該謝的人是他,若不是他求,我不會救。”
徐蕊眼中快的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淚水充盈眼眶,撲在我懷中,連連道謝,“謝謝……謝謝……”
起來,徐蕊劉伯救我的次數更多,我從沒有好好的謝謝他們……
我不好意思的輕撫著她的後背,乖哄的道,“了多少回了,你我之間,無需客套,別哭了。”
徐蕊的身上突然響起“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響,我納悶的問道,“你定鬧鍾了?”
月月瞪大眼睛,疑惑的問道,“鬧鍾?”
徐蕊尷尬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關掉鬧鍾,解釋道,“你讓我九點鍾去醫院門口接應大伯的,我就定了個鬧鍾……”
程大爺本來還挺平靜的,聽到徐蕊不明情況的言語,連聲招呼都沒給我們倆打一聲,氣勢洶洶的轉身離開重症監護室的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