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肯定是願意救的,也就沒什麼負擔地應了下來,“我會想辦法的。”
蘊香點點頭,繼續道,“糖糖不一樣的,跟別的命師不一樣。”
我下意識的問了句,問話的時候腦子裏有個畫麵一閃而過。
當初來到塗家的時候,書似乎已經選定糖糖進行傳承,但是被我們中途打斷之後幾個人都暈了。
似乎是一部分的碎片進了糖糖的身子,一部分進了蘊香的身子。
難道所謂的不一樣,就是那個?
蘊香頓了頓,似乎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片刻之後,咬了咬嘴唇道,“我們共同繼承了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確確實實的是都能感應到其中的力量。”
共同繼承書?
難道蘊香的軀體凝實,也是因為繼承了部分的書……
這樣的話,情況就變了。
我是要救倆個人,還是救個糖糖就行了。
毓兒要是在的話,肯定能給出答案。
隻是此時此刻,一切都要靠自己。
我想了想,撿緊要的問題,“共同繼承書後,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這個……倒是沒有……”
蘊香思忖著道,“唯一有什麼不同的,就是感覺我跟糖糖很親近,有種血脈上的聯係,真的很奇怪。”
這就不難理解蘊香為什麼想救糖糖了。
可能是書的繼承過程中出了那些差錯。
我也不好些什麼,隻能把事情拖後一些,“這其中的變化等人皮書傷勢養好再下定奪吧。”
“那個丫頭,受傷了?”
蘊香的反應挺好,最起碼下意識流露出的關心讓人很舒服。
“沒事,會好起來的。”
我已經身心俱疲,不想閑聊什麼,隻想一頭栽進床裏睡個昏地暗。
打發了蘊香,徑自去了塗老太太安排的客房。
然後,倒頭就睡。
期間有人進來過,就算在睡眠中也能感覺到。
蘊香進來過倆次,糖糖進來過一次,塗老太太一次……
無非就是來確認人死了沒。
我就一直沒起來,直到有個人大呼叫的衝進門裏,“燒好了……燒好了……”
燒好了?那是罐子燒好了!
我聞言,心裏“噔”的一下,整個人不淡定的爬起來,“罐子呢?”
“這裏。”
錢方正立馬就把罐子塞進我手裏。
還能感覺到罐子表麵的溫度,觸手是不出的滑膩。
這個罐子比起之前鎖押父母的要好一些,最起碼質感要細膩許多了。
“多虧了萬年鍾乳,罐子燒的密不透風。”
錢方正一臉激動的解釋道,“這萬年鍾乳抹在罐子表麵放進去燒,就好像燒上了上好的釉一樣,能讓罐子更加堅固。”
更加堅固?
息土罐子本來就摔不爛的,更加堅固似乎也沒什麼用。
我對此倒是不以為然,“燒出來就行,堅固不堅固的無所謂。”
“你個不識貨的家夥。”
迷童沒好氣的補充道,“這個更加堅固的意思是,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被人為的煉化。”
咳咳,原來是被煉化的意思。
我頓覺麵上無光,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滿意的摸著手裏的罐子道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