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喊她“娘子”,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我自己都有些答不上來。
但是當我話音剛落的時候,這墓室裏突然傳出一聲嬌媚的笑聲,但是鳶九卻是沒有出來見我,讓我心裏有點怪怪的。
“鳶九,我把琉璃珠帶來了,你出來吧。”
果然,我一說琉璃珠,鳶九就忍不住了,但是卻沒有出現在我麵前,而是說道。
“進來。”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羞怒,這荒墳裏就這麼大點地方,除了那副棺材之外,真的沒有其他地方能讓我進去了。
可是,一想起上次貿貿然的被她騙進棺材裏,還不小心的撞在了她那裏,頓時有些麵紅耳赤,口幹舌燥的說道。
“要不,要不還是你出來吧,我進來的話,是不是,是不是不太方便。”
說句心裏話,從小到大,因為我爹媽走得早,身子又比較虛,我大都是在棺材鋪子裏呆著,壓根就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
可越是如此,到了我這年紀,對異性的好奇也是越加強烈。雖然明知道棺材裏的是個屍體,可是這都過了千年了,這女鬼的屍身還是跟二八女子一樣富有彈性。
特別是想起上次那種酥軟,宛如棉絮的感覺,瞬間讓我心跳砰砰砰的直跳,隻感覺血脈噴張,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一個勁的去想。
“夫君,你是不想見到奴家麼。”
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這一聲夫君讓我之前準備的所有說辭全部都壓在喉嚨,吐不出來。
我沒有說話,心裏也不知道是願還是不願,看著壁畫上,她眉間的一點朱砂,兩片紅唇,清瘦又冷豔的麵頰,宛如一個孤高聖潔的仙女。
於這樣的女人,哪怕明知她是一隻鬼,我也春心萌動,不知不覺間就是想要去親近她。哪怕我現在都還記得在雞鳴山裏看到的第三幅壁畫上,她麵對生死的冷漠和孤傲,但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那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她沒有錯,哪怕錯了,也已經被埋在曆史的塵埃之中,沒有人會記得,更沒有人會在意。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在我這個年紀,喜歡都說不上,或許僅僅隻是冥冥之中產生的好感,總是來得如此匆匆,不著痕跡。
隻是,讓我覺得有些矛盾的是,她明明就是鬼,但是我卻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了。
我沒有多想,靠在壁畫上,雙腳輕輕用力,整個人就順著壁畫倒了下去,落進了棺槨裏麵。
隻聽“砰”的一聲,棺材瞬間蓋住。
跟第一次的感覺一樣,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就靜靜的躺在她屍體的邊上,盡量讓自己平視著前麵,隻是我難以控製自己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旁邊望去。
看著她麵頰上的白玉麵具,想著那麵具之下掩蓋著的半麵骷髏,心中突然有些生氣,為什麼雞鳴山的那位將軍如此狠心。
“夫君,你在看什麼呢。”
這樣被人揭穿,我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轉念一想,明明是她讓我進來的,就這麼大塊地方,我眼睛不看她還能看誰啊。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我提著膽子咕噥了一句:“看你啊。”
我這話剛剛說完,瞬間整個棺材裏的氣氛突然就凝滯了,像是一下子到了冬天,我竟然覺得有些冷,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心裏強烈的不安讓我有些透不過氣,鳶九幻化出了虛影,蹲在我的邊上,眼中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但又讓我覺得有些陰冷。
“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