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我現在最不想麵對的就是二十四山地洞裏的那個守陰人,因為我和他之間真的隻能活一個。
以前我對茅山正宗這個概念隻是很模糊,隻以為是在抓鬼方麵的手段厲害,但經曆了這次的事情,又有了千年前的記憶之後,我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一個風水陰陽大師如果想要殺人,那才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十有八九就是地洞裏的那個家夥抓了十胯子和茜茜,也隻有他才能拿出一張黃皮子的皮來。
夏荷的肉身就是留在他的地洞裏,也隻有他能夠禁錮夏荷的魂魄,讓雨生完全沒有法子反抗。
我本來以為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見到他,等二十四山上的那個女人和他消磨個百來年,把他活活磨死之後,我就安全了。
可惜事與願違,現在我不但要和他見麵,而且還總感覺他這是請君入甕,我還隻能一頭紮進去,想想都覺得心裏不舒服。
正在這時候,那群土夫子好像有動靜了,我趕緊趴在旁邊的一塊石頭後麵,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些什麼。
“大哥,老三和小五算是折在裏麵了,這大墓還挖不挖了。”
這聲音有些沙啞,語氣聽起來有些怕了,不知道他們在這地洞裏麵碰見了什麼東西。畢竟土夫子這行當,本來就是心狠手辣的人才敢去幹的,不說是挖死人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碰上鬼了。
而且做這買賣,很多人都是有命賺,沒命花,要麼下半輩子孤獨淒冷,要麼就是飛來橫禍,反正都沒什麼好下場。
那頭沉默了一會,突然聽到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罵罵咧咧的說道。
“挖,怎麼不挖,老三和小五都死了,這買賣已經見血了,不把這個大墓挖個底朝天,我對不起小五和老三的冤魂。”
“就是,怕個毛啊,管他什麼牛鬼蛇神的,有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遇見粽子就給他一個黑驢蹄子,火藥什麼的我們都帶齊了,實在不行,直接炸開就是。”
這時候,又有一道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探出頭瞄了一眼,正好能看見這家夥,生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一看就是一個壯漢,特別是在火光的映射下,他臉上那一道疤,就像是一直蜈蚣爬在臉上一樣,瘮人得很。
我仔細數了數,他們一共還有四個人,除了這個壯漢以外,最先說話的那個是個尖嘴猴腮的瘦猴,兩隻眼睛閃來閃去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看起來倒是給人一種很精明的感覺,不,不是精明,應該是狡詐。
而這夥土夫子的大哥是個沉穩的中年男人,這大夏天的也穿著一身黑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看起來也沒什麼稀奇的地方。
我心裏不禁有些奇怪,這樣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家夥是怎麼當上這個老大的,畢竟幹這一行,從墳墓裏帶出來多少買賣,怎麼出手,出手的價錢,下家是誰都是老大說了算。
如果沒有點特別的手段,是絕對壓不住這一夥人的。
至於最後一個人,佝僂著身子,看起來應該是上了年紀的,叼著一根煙,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好像沒有絲毫意見一樣。
看著這個奇怪的組合,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這麼一群感覺完全不會湊到一起的人現在走到一路上了。
我沒有出聲,靜靜聽聽他們繼續往下麵說。
“老二,你說怎麼辦吧,這事情已經到了份上了,這個大墓裏肯定有好寶貝,我們難道就這麼走了麼,我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