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開。
當這句話在我腦子裏轟然炸響之後,我就聽到了一陣汽笛聲從遠處傳來,正在這時候,剛剛還像是雕塑一樣的人紛紛動了起來,像是早就習慣了或者說是一開始就知道了這個事情一樣。
我心中有些發毛的感覺,這時候才想起這裏本來就是一個站台,可是這火車是從哪裏開來的,又要開到哪裏去呢。
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其餘的人都紛紛走到站台的前麵,很有秩序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都拿著一枚六芒星,神色有些陰沉,也不和周圍的人說話,甚至可以說,他們對周圍的所有人,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隱隱有些敵意。
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六芒星,上麵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記,說明我是在什麼車廂上車,而在鬼見愁的身上我也沒有得到任何和這個車廂有關的東西,心中頓時有些發慌。
按著他們現在這種嚴謹得一絲不苟的樣子,我很難想象到,就算我拿著六芒星,也就是進入鬼城的憑證鑰匙,可是一旦上錯了車廂,或者表現出絲毫慌亂的樣子,給我帶來的後果會是什麼。
就在我腦子裏有些迷茫的時候,我就看到一輛綠皮火車慢慢開了進來,看起來像是最老款的火車,現在差不多都已經淘汰了,但是奇怪的是,這個火車上沒有任何的識別標記,也沒有起點站終點站之類的文字。
我望了一眼這空蕩蕩的綠皮火車,當它停下來打開車門的瞬間,這些人全部提著手中的東西,有我之前看到的刀疤李那裏裝著嬰兒的拉杆箱,還有一些像是農村以前的竹簍,有的就直接是一個黑色包袱背在身上。
當他們上車之後,也沒見到他們交流,都很默契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眼睛一直望著前麵。
我的腳步一直沒有挪動,當外麵最後的一個人上了這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綠皮火車後,我就聽到汽笛聲已經開始作響了,而我手中六芒星越發的明亮,像是在催促著我趕緊上車一樣。
我吸了口氣,硬著頭皮朝著綠皮火車走了過去,想著大不了就碰碰運氣,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就行了,說不定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可是當我上了最近的一節車廂後,我看到還有很多空著的位置,剛想走過去,就看到剛剛上車的幾個人同一時間全部轉過頭來望著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像是死人一樣,看了我一眼之後又轉過頭去,眼神有些戲謔和厭惡。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對我會有這樣的敵意,完全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可是當我走到最近的一個位置正打算坐下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朝我耳邊吹了過去,我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耳邊就想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這裏有人。”
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可是我把硬是嚇了一跳。
這裏有人?!
這裏哪來人啊。
我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個清楚,可是不管是在肉眼下,還是在陰陽眼下,我麵前的座位明明就是空著的。
難道是這些家夥故意戲弄我麼。
我心裏頭頓時有些不爽,雖然我是第一次來坐這個邪門的火車,也不知道鬼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不代表我陳宣就是好欺負的。
我的目光驟然一冷,環視了一周,發現剛剛上車的幾個人都目不斜視的坐著,壓根就不像是說過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