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的話響徹整個青丘狐族,他要做的壓根就不是要和狐帝好好談,也沒與要支持白徳這一脈,他來隻是殺人的。
如果狐帝不願意打開青丘古地,那麼他就先殺了狐帝的人,然後再殺光整個青丘。
一時間。
不管是狐帝的人,還是白徳的人,都紛紛如潮水一般朝著後麵退,他們都知道,一個半步聖尊的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之前狐帝和白雷的較量,還是人數上的比拚,那麼在白雷麵前,在絕對的道行修為麵前,狐族之人真的如同螻蟻一樣,隻要他想,他能在頃刻間殺死百人,千人。
狐帝一下子怔住了,我和他都想錯了,我們從開始知道白玉背後有一個大手在推動這個事情的時候,都以為他是想要鳩占鵲巢,將青丘收入囊中。
當昨夜在大殿上,知道這個背後大手就是青丘叛徒白雷之時,我們更是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白雷當初和白鈞爭鋒,想要踏上青丘之主的位置,可惜敗落而逃,如今他回來,就是要扶持白玉,重新坐上青丘之主的位置。
權力永遠是一個蠱惑人心的東西,太多太多的人喜歡享受那種高高在上,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
我相信,白雷也不例外。
這也是不管是人族,還是狐族,或者說是草木精怪,鬼祟邪魔,在任何一個勢力種族之中,總會有人喜歡攀上巔峰,做那萬萬人之上的存在。
但是。
如今的亂世,如今的白雷,已經變了,他不在談戀權勢,或者說,在這亂世之中,整個青丘也不過隻是洪流之中的一葉扁舟。
對於他而言,不會是任何的助力後盾,甚至會成為他的拖累累贅。
他要的,很簡單,進入青丘古地,尋求他的造化,至於青丘狐族,至於這些與他同出一源的族人,在他眼中,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甚至,還成了他來威脅狐帝的籌碼。
人心之惡,或許便是如此。
我看到的是一個已經偏執瘋狂的人,很不幸的是在此刻的局麵下,不管是狐帝還是白徳,或是這些平凡的青丘族人,當然也包括我,都是白雷手中的籌碼。
“白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打開青丘古地,我不管你和白徳之間的恩怨,但是你要記住,你讓位,青丘不亡,你若是舍不得手中的權勢,那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最在乎的,你爹最在乎的東西,在你的手中,徹底毀滅,寸草不留!”
白雷的話振聾發聵,他給狐帝的選擇,其實是沒有選擇,負隅頑抗,不但狐帝會死,這裏所有的人都會死。
哪怕是委曲求全,狐帝也必須讓位,讓白徳一脈入主青丘。
或許,這就是白雷的恨,這就是白雷的報複。
所有人都望向了狐帝,我也不例外,看著狐帝麵色蒼白,渾身顫抖,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的樣子,我知道他心中有多麼憤怒,有多大的滔天恨意。
但是。
在白雷麵前,他不敢有絲毫的發作,絕對的碾壓讓所有人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裏除了白雷之外,道行最高的也不過是狐帝和白徳,兩個法相境巔峰,可是在半步聖尊麵前,隻是螻蟻一樣的存在,輕輕碾過,就灰飛煙滅。
我看著狐帝吸了口氣,眼神堅決,已然有了死意,一旁的白徳此刻麵色狡黠,冷笑不斷。
“白風,你還要冥頑不靈麼。打開青丘古地,我白徳保證,隻要你交出你身後的那個小子,我讓你皇室一脈能夠在青丘安然無恙,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