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的話,他們聽得不太懂。
當我話音落下的時候,我看到雪域萬族的麵色都有些奇怪,我則是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高了音調,讓我的聲音響徹整個雪域。
“你們的玉姬娘娘,是我的女人鳶九,至於什麼狗屁的無雙公子,這種厚顏無恥的家夥,殺了也就殺了吧。”
刹那。
淩冽寒意將我團團籠罩,在他們心中,無雙公子的名頭或許更多的是靠火羽婆婆,但鳶九卻是他們心中雪域的中興之主。
可此時,在他們眼中,一個弱小的人族卻說他們的信仰是他的女人,這應該是算褻瀆吧。
我沒有過多的考慮這句話會給我帶來什麼後果,可是讓我很失望,又微微有些興奮的是,最先對我動手的不是雪域的萬族,而竟然是一個人族,還是我的老熟人。
一道殺機瞬間將我鎖定,耳邊便聽到一聲叱喝。
“好你個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竟然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打攪了火羽婆婆的雅興,我這就送你歸西。”
張家老狗?!
當我看到這道人影從人群中朝我奔襲而來的瞬間,我不禁笑了,在龍虎山和青丘忙活,竟然忘記去內江湖收拾他了。
就在這瞬間,一道淩厲的攻勢已經轟向我的胸口,我卻是一動不動,當他就要碰到我的刹那,殺生劍突然一抬,龍吟起。
我甚至沒有釋放絲毫的修為,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可是當我重新將殺生劍收回手中的時候,一聲慘叫瞬間響起。
“啊,你,你…”
張振北的雙手之上已經是寸寸白骨,沒有絲毫的血肉,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想要說些什麼,但我實在是覺得有些聒噪,反手一劍刺了過去。
嘎擦一聲。
當殺生劍穿過他的胸口,輕輕一挑,我聽到他肋骨斷裂的聲音,清脆,甚至有些動聽。
張振北的眼睛瞪得很大,或許他臨死都沒有想到在鬼城之中還被他欺負了一次又一次的我,現在卻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我的身形順著殺生劍,驟然往前,殺生劍也刺得更深,當我就站在張振北邊上的時候,我朝著他笑了起來。
“你放心,很快,整個張家都會給你陪葬的。”
張振北的嘴角還一直流著鮮血,喉嚨裏震動不停,想要說話,但卻說不出一個字,惡毒的眼神一直盯著我。
“我雖然不喜歡殺人,但是對於那種聒噪的蒼蠅,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一巴掌拍死的,反正是亂世,會死很多人,你說是麼?!”
最後這一句話,我是對著火羽婆婆說的,她的目光陰冷到了極致,但是又如何呢,正如她說的,我現在也是在告訴她,亂世會死人的,會死很多人,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你呢。
“錚”的一聲。
我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將殺生劍一下子抽了出來,張振北的身體轟然倒地,“砰”的一聲讓整個安靜的雪域更添了幾分沉重。
這是雪域的第一抹血,血染紅了雪,但還不夠,遠遠不夠,在我的計劃裏,應該還要死很多人才行。
殺生劍在此刻突然浮現出了一道淡淡的紅色,不是被血給染紅,而像是從劍身之中多了一道紅色。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發現殺生劍上紋路竟然越發清晰了不少,像是要飲血一樣,殺了一個張振北,開啟了殺生劍的鋒芒。
魔器?!
我心中不由跳出了這兩個字眼,很快又搖頭,怎麼會是魔器呢,可就算是魔器,那又如何,亂世之中,哪有什麼善惡黑白,都是拿著人命去拚,拚贏了自然就是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