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撞到我的胳膊之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滿臉驚慌的說道:公子贖罪,公子贖罪!
說話間,就去伸手清理地上的酒杯殘渣。
她的表現讓我一愣,她雖說修為不算好強,但是也有天位境界,這個境界或許在仙境之中自保都尚且不足,但是按理說端酒這種小事不可能出現這種意外。
我下意識的朝花月容看去,隻見花月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眉宇之間帶著些怒氣。
隻不過她沒有發作,一臉陪笑著說道:陳公子勿怪,是奴家教管不嚴,茜茜她曾經是部落聖女,所以這些事情本就做不來。奴家代她敬公子一杯。
花月容說完,隨手又倒了一杯酒,雙手捧著朝我遞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看茜茜的臉色變得慘白,眼神之中透露著濃濃的驚恐。
這是怎麼回事?
這酒裏有問題?
花月容會害我麼?!
一個接著一個的想法浮上腦海,我雖然不相信花月容會害我,但是事情確實有些反常。
所以我試探著說道:花姐多禮了,這本就是小事一樁,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杯酒算陳某借花獻佛,請花姐滿飲此杯。
果不其然,我的話音剛落,花月容的臉色就變了,雖說是一閃而逝,但我還是清清楚楚得捕捉到了。
轉而她又輕笑著說道:公子真愛說笑,這敬人的酒哪兒有回敬的道理,公子若是不給奴家麵子,那奴家也就不勉強了。
說完之後,她滿臉幽怨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施施然就想離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質問的:你為何害我?
“公子這是何意?奴家感激公子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害公子?”
花月容下意識的使勁兒掙脫了一下,發現掙脫不了,所以一臉委屈的說的。
我已經確定了花月容心中有鬼,雖說我不相信花月容真的回害我,但是事情確確實實得發生了,再聯想單白起和魂生,自從來到天宮城,事情就處處透露著詭異。
事已至此,已經超出了我的推理範圍,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起他們並不是假裝不認識我,而是確確實實不認識我。
既然如此,那他們的出現我想也不會是偶然,我已經一步一步走進了別人設計好的陷阱裏,想要變被動為主動,這些事情就必須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我目光灼灼的盯著花月容,壓抑著心中的怒氣,一字一句的問道:花穀主,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麼?今日之事,花穀主是否需要給陳某一個解釋,若是不然,休怪陳某不念及舊情!
“解釋?!不念舊情?!哈哈哈哈哈哈,陳宣,陳大盟主,你居然還能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
“周通死了!他死了!他是為了救我!都是你,都是你!我們死心塌地得為你賣命,可是你呢?到了仙境你就一個人逃了,留下我們幾個替死鬼!”
“你見過白起,見過魂生了吧?是不是很好奇他們為什麼不認識你?我告訴你吧,他們早就魂飛魄散了,如今的他們,早已經不再是他們,而是被孤魂野鬼侵占了身體的行屍走肉而已!”
“你是不是還在好奇,魂姬在哪裏?我可以告訴你,她現在正在九層天塔,受萬鬼吞噬之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