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魔界一統後,那囂張的氣焰越發的壓製不住,身後又有一位深不可測的軍師在左右局勢,莫說我仙界,怕是西方世界的神明,都無法阻止你膨脹的野心!”
“所以,青河哥哥將計就計,讓你主動將魔刀封入亡魔,變得手無寸鐵的你,自然會被這漫天的仙兵仙將拖得一時,你放棄魔尊之位,眾叛親離,也段是不會有援兵相救的。”
他冷冷一笑,略為昴起小巧下顎,用金色的眸子盯著她。
所說之話,就是叫旁人聽了都,都會為之膽寒。
“而我麼,在你被纏住的這段時間中,自然就有機會攻入魔界,直達魔都,斬下權冥天的頭顱!”
若說之前還能維持理智,那麼石兒的這句話,就猶如壓倒翎姬心頭最後一棵續命稻草的巨石,令她的意誌繃裂,崩潰。
“不…這不可能!魔界有他坐陣,如何容得了你們攻陷進去,你又如何能傷他分毫!”翎姬麵無血色,如惡鬼一般,烏絲倒豎,失聲怒吼,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會在那人苦苦挽留中決然轉身離去?
但血紅廣袖下,被捏得吱吱作響的拳頭,卻透露了她心中不斷膨脹的可怕念頭。
那個人,一身風華,魔界相識,她不過是一隻不起眼的小妖而已,卻因他一路相伴,成為了魔尊。
那個男人,智謀無雙,所有事擺在他麵前,似乎都能輕易解決。
任何詭計因謀,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這樣一個美麗的人,又怎會死去?
但現實往往背道而馳,石兒見她發狂,卻冷笑起來,眼中盡是輕蔑。
“你說得沒錯,作為魔界的軍師,權冥天確實很強,但你卻忘了,一個不再無情的魔,是脆弱不堪一擊的,當我斬下他的頭顱時,他盡連一絲反抗都不曾有過。”
冷笑中,石兒從背後取出血淋淋的一物。
“你看,他的神情都這般心灰意冷,興許死前一刻,還在為姐姐你而黯然傷神,不想活了罷。”
他的手中,提著一個頭顱!
並非人類,而是一隻染著藍血,美到極致的孔雀頭顱!
這個世間,每一世,隻允許存在一隻南冥妖凰。
那就是魔界軍師,權冥天!
“不…噗…!”翎姬血液倒衝,張口噗出一口鮮血。
她雙目充血,神情扭曲的瞪著石兒:“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逼我!逼我恨你們!”
心碎已經不完全是她此刻的心情,她整個人似虛脫了般,不斷後退。
身後的血紅戟影,也跟著顫抖不已。
下一刻,漫天血光卻突然湧動,狂暴起來。
“石兒,曾經,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可以原諒你,就算你百般踐踏我的尊嚴,我這個姐姐都可以視而不見,但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這一刻,她的心中,似乎並非隻有青河和他最為重要。
曾經的臣子,摯友,在她心中同樣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今日,你殺了冥天,我要你們全部人都為他陪葬!”九天之上,煌煌魔威,迅速凝聚。
翎姬迎風而立,背後無邊血海,將她猙獰的麵容襯得格外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