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的小孟神醫,這幾日風頭正勁,無論是到普天醫館踢館,還是在醫學院門前大戰百毒門怪物,都給上京城裏的人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和創造了源源不斷的話題。
一個人的強大與否,一方麵要看他跟什麼人交往,另一方麵則要看他的敵人是誰!
就衝著他敢和普天醫館以及百毒門敵對,仍能好端端的來侯府赴宴,就足以讓人們給他一個了不起的評價。
齊宣侯端坐於主位,見到孟慷三人來到,眉眼含笑,點了點頭,頗有風度。
南宮白羽將三人引到了主桌空位,依次坐下.
齊威侯緩緩舉起酒杯,朗聲道:“小孟神醫來到,令侯府蓬芘生輝!本侯敬你一杯!”
侯爺主動敬酒,而且所敬的對象還是一個才來到上京城不足一個月的年輕人,這份殊榮頓時令在場的許多人都刮目相看,羨慕不已。
孟慷亦微笑著點頭,舉起了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多謝侯爺抬愛!”孟慷不卑不亢的回應了一句。
旁人見這孟神醫如此作派,也暗暗稱奇,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不靠趨炎附勢,也能混得風聲水起。
天哥在一旁低頭吃菜,盡挑些好看,好吃的挾到葉小媛的盤中,一副事不關已,自娛自樂的樣子。
葉小媛雖然初來王府,卻也落落大方,隻象怔性的喝了兩口清茶便不動筷了。
齊威侯高高在上,再度舉杯,沉聲道:“今晚切莫太拘謹,大家不醉無歸!”
有侯爺這句話,在場所有的賓客們紛紛和聲,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這一杯酒,本侯要敬小孟神醫!醫學院為我大戟朝前線戰士盡心盡力,奉獻良多,這一杯,本侯替全軍將士敬你,也敬醫學院一杯!”侯爺這幾句話說得漂亮至極,既顯示出了王侯應有的胸懷,又同時討好了軍方和醫學院兩邊。
孟慷微微一笑,一抬腕,又是一杯熱酒入肚,身子隱隱有些發熱了。
借著酒勁,孟慷微一運勁,將體內的真氣順著腳底湧泉穴,反導入了腳下的大地。
腳下真氣分枝開叉,就如同路上看到的那些柳樹根一般,緩緩的紮入了大地深處,這樣一個簡單的變化之後,孟慷突然發覺自地下引來的大地精氣比之前一下子暴漲了十倍有餘。
他的整張臉立刻就脹得通紅,而且全身也開始泛紅起來。
席間的那些客人見小孟神醫雙目微微醺,全身發紅,均以為是他不勝酒力,有些膽大的甚至當場就笑出聲來。
天哥很納悶的看了孟慷一眼,心想不應該啊!這小子的體質比凶獸還猛,怎麼兩三杯酒下肚,這麼不堪?
葉小媛透過麵紗,也看到了孟師的古怪模樣,一臉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孟慷此刻正在享受著自腳底源源不斷衝入體內的大地精氣,拚命運轉《玄武地煞心法》,將大地精氣化為能量晶體,與體內的經脈相融為一體,哪裏顧得上別的事情。
終於知道這《玄武地煞心法》中為何有地煞兩個字了,之前的修煉方法簡直爆弱了,現在這樣,將真氣化為根係,牢牢的紮根大地,然後抽取大地精氣,煉化為地煞之精,這才稱得上是地煞二字。
旁人隻知道這位孟神醫好像不勝酒力,卻萬萬沒人能想到,他卻是在見縫插針,修煉一門極厲害的武功。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齊威侯悄悄使了個眼色,坐在他身邊一名儒生打扮的年輕人站起身來,端著酒杯,故作狂放道:“孟神醫,聽聞你的國手無雙,造就了一位天下絕色的美女,既然這位美女也來了,不如就讓她揭開麵紗,給大夥見識見識如何?”
這儒生看似疏狂,其實卻是大膽妄為,如果說沒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當著侯爺的麵提出這等非份的要求。
聽到這個要求,天哥驀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那名儒生。
葉小媛靜坐不動,仿佛一尊神像,沒有任何聲息。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滿臉通紅的孟慷。
孟慷雖然體內猶如萬馬奔騰,整個人跟腳下的大地相連,正在感受著無比強烈的能量衝擊,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對外界的變化毫無感知。
“請問你是哪位?”孟慷頭也沒抬,沉聲問道。
那名儒生頗為自得的揮了揮衣袖,傲然道:“我是許伯言,去年大朝試文試第一!”
“你喝多了吧?”天哥皺著眉頭,陰陽怪氣的罵道。
在他眼中,誰打葉小媛的主意,就是跟老子過不去!
“古天,休得無理!許伯言是斯文人,他和孟神醫說話,你不要打擾!”齊威侯罕見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