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閣下是十院弟子!哈哈!搞了半天都是一家人啊!敢問二位師承哪座學院?”黑臉軍漢臉上立刻換上了客氣的笑容,拱手道。
孟慷聳了聳肩膀,道:“你哪位啊?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套交情?”
那黑臉軍漢麵色一僵,皮笑肉不笑道:“鄙人姓黃,錦州城守黃大人,是我叔父,他老人家是精兵學府出身,不知兩位是?”
孟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笑道:“我懶得跟你說!我問你,如果我們不是十院弟子,而是普通的江湖人物,現在估計就要被你們斬手斬腳,然後拖出去遊街了吧?”
黑臉軍漢聽得眉頭大皺,心中越發有些摸不透這兩人的來路。
“閣下說笑了!一州自有一州的規矩,在咱們錦州城裏,若是有江湖人物妄圖與官府作對,咱們軍爺手裏的刀子自然是不答應的!若是有人膽敢冒充十院弟子,嘿嘿!本人擔保讓他後悔來到這世間!”
“咦?有件事我就不懂了!十院弟子可都是咱們大戟朝的精英人物,聽說除了醫學院之外,其餘九院弟子,個個都境界不凡,奇怪?我怎麼瞧著你們兩個,最多也就和我軍營裏最差的夥頭兵境界差不離呢?你可別說你們是醫學院的人啊!哈哈!”
那黑麵軍漢突然間自以為瞧出了虛實,哈哈大笑道。
和他一起的那些士兵們也紛紛目露凶光,不懷好意的跟著笑了起來。
孟慷無語了,他還真是醫學院出來的!而且麵前的這夥小兵明顯眼力不夠,他們當中最厲害的也就是鍛骨上品而已,自然瞧不穿元軒前輩的奪壽境修為。
而至於孟慷自己,此刻確實是說不清什麼境界,難怪這些士兵們敢翻臉了。
孟慷暗歎了一口氣,猛然站起身,身形微晃,純憑肉體力量,發動了馭風雲身法。
眾多士兵隻覺得眼前一花,這人便失去了蹤影。
啪!啪!啪啪!
孟慷急速穿梭在士兵當中,毫不客氣的伸手賞了每人一個大嘴巴子。
一輪大耳光抽完,剛好回位。
孟慷一屁股坐了下來,臉不紅心不跳,更不帶喘氣的。
那些原本耀武揚威的士兵們被這一輪大嘴巴子抽得人仰馬翻,刀劍掉落了一地,人人臉上紅腫,連頭盔都掛不住了。
這一幕驚得小客棧裏看熱鬧的人全都呆住了。
孟慷揉了揉有些紅腫的掌緣,對這個結果似乎並不太滿意。
體內真氣蕩然無存,結果是打人好痛啊!
沒有護體真氣,雖然孟慷的肉體依然強橫,可是痛覺卻是實際存在的,而且力量弱了十倍不止,想抽這些士兵的耳光還行,要是想殺光他們,卻是真心費勁。
孟慷心念一動,卻發現那些被他抽了耳光的士兵們臉色古怪,人人表情僵硬,就好像是被抽懵了一樣。
但是,一個人懵也就罷了, 怎麼會人人都懵在原地呢?
那黑麵軍漢也挨了一耳光,頓時暴跳如雷,見旁邊的同僚不動,伸手推了一把,並且罵道:“傻了啊!砍死他們啊!敢動咱們錦州軍的人“
話說到一半,黑麵軍漢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那個被他推了一把的同僚竟然直挺挺的倒地了,身子僵硬,臉上表情不變,卻氣息全無。
不僅如此,剛才被抽過耳光的士兵們全都是同樣的表情,身軀卻漸漸冰冷,或站或臥,竟然全都死得透透的了。
這一幕簡直驚悚到了極點,那黑麵軍漢隻覺得渾身寒毛直豎,仿佛遇到了天下間最恐怖的事情,就連多望一眼孟慷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也會像同僚們一樣古怪暴斃,這軍漢突然發出了一聲自打娘胎以來最大音量的慘嚎,然後一路狂奔衝出了小客棧。
這回輪到孟慷也懵了,而元軒前輩則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見了滿地的屍首,很是詫異的看了看對方,居然翹起了大拇指,一臉後生可畏的表情。
孟慷瞧了瞧自己的手掌,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手毒殺了這些倒黴的士兵,但是他剛才確實隻是想教訓一下他們而已,並沒有打算取這些人的性命。
這時,小客棧門口傳來了一聲嬌笑。
“小孟神醫,你不會以為自己變成了毒人吧?看來你的醫術也沒有傳說的那般高明哦?”
說話間,從小客棧大門走來了一個千嬌百媚,豔光四射的女人。
一見這女人,孟慷和元軒同時暗叫了一聲慘也!因為這個人正是搞得他們焦頭爛額,寧願多繞幾圈路也不想見到的一代蠍後。
沒想到這麼快就和蠍後見麵了!
孟慷隻得堆起一臉的苦笑,拱了拱手,道:“蠍後果然好手段!殺人不眨眼,佩服!佩服!”
蠍後笑顏如花,盈然一笑,還了一禮道:“小孟神醫膽色過人,才是真正的令人佩服。中了本宮的蠱毒在身,居然還有閑心管閑事的,你可算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