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一抬手,止住了眾人的咶噪,搖了搖頭,道:“洪錦,本來不幹你的事,你非要趕來出頭,何苦呢?你是個廢人,我不想為難你!你走吧!”
洪錦微微一笑,道:“多謝齊雲兄抬愛,我洪錦雖然身患隱病,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也知道血濃於水的道理,我是不會走的!你們若要欺負家姐,就從洪某人的身上踩過去吧!”
這洪錦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不過這一番話擲地有聲,確有幾分大丈夫的氣概。
雷軀在一旁聽得暗暗點頭,如果這對姐弟在家中都不能守望相護,那洪帥在邊境辛苦搏命也沒多大意義了。
“既然如此,齊兄也就不用枉費一番好意了!依我看,就讓他們兩姐弟跪在龍鳳台大門前,跪足一夜,看那洪嬌以後還有臉囂張麼!”左義山冷冷道。
一聽要讓他們跪在大街上,洪嬌立刻就嚷了起來,“我不跪!我才不跪!你們敢欺辱我,等我爺爺回京了,我要你們百倍奉還!”
“哈哈!洪嬌,你太狂妄了!你以為洪府還能再興昌百年麼?洪乾坤的年紀大了,眼下妖族犯境,他隨時都有可能隕落在戰場上!誰叫你們洪家無後呢,生了一個沒本事隻知道瞎叫喚的刁蠻婆娘,還有一個先天殘疾,不能習武的廢物,你們洪府已經沒多少好日子了!”左義山惡狠狠的罵道。
齊雲接著說道:“今天我們這麼多人來,就是代表貴族侯,來削你們布衣侯的麵子。隻能怪你們姐弟倒黴,如果你們不肯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我會命人打斷你的手腳,扔在龍鳳台門口,這兩條路,你們姐弟選一條吧!”
“你敢!我不信你敢打斷我的手腳!我爺爺還在,你區區一個義山侯次子,就算你爹也沒這個膽子!”洪嬌氣得胸口發抖,厲聲道。
“不錯!我也不信你會這麼做!我爺爺向來強勢,如果我們姐弟在龍鳳台出了事情,我爺爺寧願放下戰事,也會率軍殺回京城替我們討個公道!到時朝野動蕩,聖後怪罪下來,你們誰都擔帶不起!”洪錦站在和家姐統一的立場,侃侃而談道。
齊雲與左義山對視了一眼,後者撫掌笑道:“果然不愧是洪錦,他們都說你是布衣侯第二代的智囊,我本來還不信,今天聽了你幾句話,果然有膽有識,頗有見地,了不起!”
“不錯!我確實不敢將你們姐弟倆的手腳打斷,不過你們姐弟現在在我們手上,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你們!這樣吧,你們當中隻要有一個人出去跪在龍鳳台門口謝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齊雲揮了揮手,道。
“如果連這都不肯,我也有辦法!洪嬌你不是喜歡英俊男兒麼?我們就把你和這位醜老哥的衣服扒了關在一起,一夜就好,不管你們在裏麵幹什麼,哈哈!說到底,大家就是圖個樂子!”
沒等齊雲說完,除了洪錦之外,在場的所有公子哥們全都哄笑了起來。
大家都覺得齊二公子這個主意實在是太絕妙了,一旦牽扯上男女的情事,就算是洪老兒再憤怒,總不好沒臉沒皮的殺回上京城吧!
能想到這麼絕的招,齊雲果然是長了一片七竅玲瓏心啊!
布衣侯這邊的條件已經開得很明顯了,一是姐弟二人之中必須有一個人出去跪大街,二是讓這醜軍漢占回便宜,將他和洪嬌扒光了扔在屋裏,春宵一刻值千金。
洪錦氣得眯起了眼睛,他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把雷軀也牽扯進來,早知如此,就不要帶他過來了。
洪嬌更是漲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一向心高氣傲,無論是讓她跪大街,還是跟這醜軍醫祼處一室,都是萬萬不願意的。
“我願跪在龍鳳台門外謝罪,請各位讓開!”洪錦知道再糾纏下去,不知對方還要出多少妖蛾子,索性將心一橫大聲道。
“小弟!”洪嬌大驚失色,喊了一聲,卻又閉起了嘴巴,退縮了半步。
因為她也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了!洪錦肯跪,就讓他跪好了。
洪錦對家姐的性格很了解,知道她不肯接受這任何一個條件,隻有自己委屈些了,才能渡過難關。
“反正我也是個不能練武的廢柴,能為家姐做些事情心甘情願,還請大家以後不要再為難我們姐弟!洪錦先謝過了!”洪錦不卑不亢的自嘲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沒想到他居然會願意替洪嬌扛下所有的責罰,換作是自己,願意替家人如此付出麼?一時間,在場的諸人均在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