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義山一臉憤憤的瞪著雷軀,眼神中滿滿的不服氣。
“喂,你們兩個,對老子的底細很清楚啊!你們就那麼怕老子把洪錦的病醫好嗎?搞這麼多事,幼稚!”
“身為大戟朝的好男兒,應當自強不息,依靠自身的強大,而不是用陰謀詭計去阻止別人強大,擁有這種弱者心態的你們,永遠都不會成為強者!明白嗎?”雷軀一邊敲打著他們的腦袋,一邊一字一句,硬梆梆的說道。
左義山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似乎有所感悟,而齊雲卻懵懵懂懂,眼神中隻有驚恐,至於對方說了些什麼,根本沒往心裏去。
洪氏姐弟這時候已經徹底明白了,原來這些布衣侯子弟明麵上是對付洪嬌 ,實質卻是不希望洪錦的病被治好,要對付的人是洪錦和為他治病的雷軍醫。
“你們既然知道本人的底細,那麼老子隻好用看家本領來收拾你們了!不要怪我,都是你們自找的!”雷軀惡形惡狀的說道。
“不要,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齊雲終於抵不住這惡漢帶來的壓力,麵臨崩潰了。
以他的身份,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告饒的話,說明他心裏有多懼怕這位惡醫。
左義山苦笑道:“抱歉,我還是不信你敢殺我!但你最好玩得別太過份,差不多就行了!”
“哈哈!放心,我不殺你們,我是一名苗醫,你們猜我最擅長什麼?”雷軀說完之後,當著幾人的麵,用指甲在腰間的暗格裏挑出了一截桃花色的粉末。
中指輕彈,桃花粉末化為兩道粉線,分別衝入了左義山和齊雲的喉間。
這藥粉一入喉,立刻就融解體內,無形無味,隻有口鼻中隱隱多了一絲香甜。
“也不瞞你們了,老子最擅長的是苗族的蠱毒之術,剛才給你們下的是情蠱之毒,這種毒蠱與尋常的害人蠱蟲不同,無藥可解,就算你們把那個什麼小孟神醫請來也一樣治不好。”雷軀嘿嘿笑道。
“情蠱之毒?你敢給王侯子弟下蠱,膽大包天!”左義山眼神一凜,破口大罵道。
洪錦也麵露難色,抱了抱拳道:“雷先生,我朝有祖製,凡是下蠱害人者,斬立決!對王侯子弟下蠱毒者,誅九族!”
“這麼嚴重?哈哈,沒事!我下的這情蠱之毒不害人,是幫人的!我在他們兩個體內各下了半份情蠱,以後他們兩個隻要見麵,就會情不能自已,愛意一發不可收拾。我這是成人之美,有趣得很呢!”雷軀嘿嘿笑道。
“你們看,已經有反應了!”
洪氏姐弟順著雷軀的視線望過去。
果然,隻見齊雲雙頰潮紅,眼波流轉,目不轉睛的盯著左義山。
而左義山則是含情脈脈的望向齊雲,那小眼神簡直跟帶了勾子一樣,紮到對方身上就拔不出來了。
“我說得沒錯吧?反正他們兩個喜歡呆在一起算計人,就讓他們從此相親相愛,永不分離。我雷軀也算做回好人哩!”雷軀哈哈大笑道。
洪錦久居深宅,哪裏見過這等神妙的事情,一臉的好奇。
洪嬌上前一把捂住弟弟的眼睛,怒罵道:“惡心!”
這一聲惡心,仿佛把左義山罵醒了一般,他強忍住衝動,慘叫一聲,頭也不回的朝包廂門口奔雲。
齊雲則像一名怨婦般,幾乎是撲著追了上去。
兩人先後衝出了包廂大門,隻遠遠的聽到左義山奮力一聲喝道:“不要靠近我!”
兩位貴族公子飛似的一追一逃,轉眼間就衝出了龍鳳台,一路跑得沒蹤影了。
包廂內的洪氏姐弟過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洪錦很想大笑,卻實在有種想哭的衝動,隻得衝著雷軀翹起了大拇指,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雷先生這整人的法子實在太強悍了!
雷軀麵沉如水,不動聲色。
其實他哪會什麼情蠱,剛才不過就是心毒術而已,在兩人身上種下心魔,以言語誘發之,也就能管一陣子,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就算有蠱術高人查看,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三人走出包廂大門,門外的圍觀者們則集體發出驚呼聲。
無論是布衣侯的支持者,還是同情貴族侯的人,大夥都搞不清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本該是占盡上風的布衣侯一脈,突然兵敗如山倒,明明實力未損,就連左義山和齊雲都像老貓燒須般逃得飛快,實在是令人費解不已。
雷軀和洪氏姐弟在眾人一片狐疑的目光之中,走下樓梯,朝龍鳳台大門走去,隻要走出了這扇大門,今天的事情就算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