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堂主紛紛交換了一下眼色,聽雷軀這麼說,大夥心裏反而踏實了許多。
“雷長老,這一點您不用擔心!以您如今在上京城中的名望,隻要出席一下我們的商議大會就好了!並不需要做具體的事情!最多耽誤您半天的功夫!罪過,罪過!要不是我們實在找不到瞻台大人,也決不敢來煩您!”年長堂主說道。
雷軀點點頭,又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跟你們去一趟!不過我有言在先,隻列席,不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而且我最近的時間很緊,恐怕沒有辦法幫到你們!”
“好!隻要有您這句話就行!事不宜遲,大夥都在等著您呢!咱們現在就動身吧!”年長堂主說道。
雷軀也不多說,和三位堂主一起出了洪府,前往龍鳳台。
馬車在上京城內行駛,不一會兒就到了龍鳳台拍賣行的總部所在地。
一進龍鳳台,雷軀明顯感覺到客人少了很多,往日每天都很喧囂的大廳,今天居然寥寥無人,隻有小貓三兩隻。
以往沒有拍賣會的時候,還是會有些散客前來選購一些商品,或是出高價提前購買拍賣品之類。
龍鳳台裏的商業活動向來都是整個上京城之冠,沒想到瞻台雄風失蹤了半個月,竟然蕭條了許多。
四人穿過大廳,進入內堂。
年長的堂主對手下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陸續有人進到了內堂。
雷軀隨便掃了一眼,這些進來的人當中,不僅有龍鳳台的八位大堂主,還有底下的骨幹管事,可以說從管理層到執行層,人差不多全都來齊了。
那位年長的堂主衝著紛紛坐下的諸人拱了拱手,朗聲道:“各位兄弟,各位手足!我們有幸請回了雷長老列席,現在可以召開本次龍鳳台議事大會了!”
他這麼一說,底下的龍鳳台諸人集體肅靜,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主桌的雷軀。
這時,一人長身而起,大聲問道:“請問雷長老,據說你是最後一個見到瞻台大人的人,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問話的這人是龍鳳台的兵器堂堂主赫兵山,他性子粗豪,素來有大炮筒之稱,但是對龍鳳台和瞻台雄風忠心耿耿也是出了名的。
雷軀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看了帶自己來的那三位堂主一眼。
三人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他們心中有愧,當然不敢直麵雷神醫。
雷軀心中有數,這一關遲早是要過的,見到瞻台雄風最後一麵的人是自己,龍鳳台以及它背後的那個人,沒理由不會問清楚。
“我不知道!十五日前,那場拍賣會結束之後,瞻台大哥帶我去了城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兩個不歡而散,然後我一個人回了城,去了洪府閉關煉藥,就是這樣!”雷軀木然道。
“瞻台大人跟你說了什麼?”赫兵山毫不客氣問道。
雷軀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我不想說!”
赫兵山怒目圓瞪,聲音頓時高了八度,道:“這可由不得你!事關瞻台大人的安危,你想隱瞞什麼?難道是你害了他不成!”
赫兵山這句話相當於很直接的指控了,而且字字誅心!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說!”雷軀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讓人根本沒有辦法繼續交談下去。
這時,那位年長的黃堂主抬起頭,柔聲道:“雷長老!赫兵山是個渾人,您別跟他計較!我們都相信您不會與瞻台大人為敵,因為這根本沒必要!我們想查的是瞻台大人的下落,如果您知道些什麼,希望您能說出來!老朽代表在座的所有人,均感激不盡!”
“沒錯!雷長老,您是我們的大長老!隻要您把真相說出來!我們感激不盡!”四麵八方都有人大聲嚷道,以壯聲勢。
孟慷在心中暗想,這位黃堂主與赫堂主,兩人一硬一軟,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設了個套讓自己朝裏鑽,今天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待,隻怕出不了龍鳳台!
不過,對於眼下的這個局麵,孟慷早有了準備,目光先平靜的掃了一圈四周,說來也怪,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那些咶躁的人也不亂叫了,那些瞪著眼的也不瞪了。
平靜,有時候就代表著力量!
雷軀緩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想知道,我可以說!瞻台雄風讓我交出虛天丹的配方!”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所有人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夥都知道,雷軀憑著幾顆虛天丹名動上京城,已經引起了朝堂之上的注意,相信很快就會飛黃騰達,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