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萊嫻靜中還有清冷,李芸煙嫵媚中有著端莊,她們都是不同的風格。鍾銘愛跟她們開一些過火的玩笑,真要是和她們之中的一人組建家庭的話,鍾銘又覺得非常複雜,而且人家也未必喜歡他,至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
他對於楚楚的心思倒是能猜出來七七八八,楚楚哪樣都好,就是年紀與他相差了太多。鍾銘從部隊退役的時候是二十歲,之後他就四方遊走,不斷地接手各種艱巨的任務,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年。
直到前不久他才逐漸安穩下來,年齡也到了二十七八,而楚楚今年才二十歲。他實在不能對楚楚動別的心思,他喜歡楚楚不假,更多時候那是哥哥對於妹妹的愛護之情,而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鍾銘是家中的獨子,他沒有兄弟姐妹,一直想要有個妹妹的他,對於楚楚的出現是非常驚喜的,他想給楚楚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而不是讓她工作。沒有想到楚楚有著肯鑽研的心,試著開了一家餐館,生意紅火。
鍾銘心裏替她感到開心,但他最想看到的未來,還是楚楚大學順利畢業,找一份輕鬆安穩的工作,當然也找一位疼愛她的白馬王子。鍾銘於是借著楊氏集團的風波,讓楚楚回了學校,實際上就算楊氏集團鬧得再凶,他也有信心保護好楚楚。
窗外的陽光知什麼時候傾斜進來,一部分灑落在床上,讓楚楚的臉看起來更加白皙,她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似乎睡夢中的她受到了陽光的刺激。鍾銘趕緊走到窗子前麵拉上了窗簾,屋子裏麵顯得昏暗了很多。
鍾銘沒有開燈,在這樣的氛圍中,他的內心也平靜了很多。
他很想一直平和地生活下去,不去招惹別人,其他人也不來招惹他。可是這世界上人與人之間不是公平的,而且每個人的想法不可能一樣,你不去擾亂他人的生活,可是他人很有可能來傾軋你,讓你生活不順心,如此他們才開心。
鍾銘見過了太多的殺戮,他也經過了無數暴力的場麵,可是他的心始終沒有變得堅硬如鐵,可以這樣說,他至今還是一個善良的人。很多時候他對於對手確實殘忍,比如說王奇,那是因為這些人威脅到了他想要保護的朋友。
他對身邊的人很在意,他將那種與人之間的溫情看得高於一切,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外界的不可抗因素來破壞這種關係。如果有些人非要不識相的話,他不介意握緊自己的拳頭給他們深刻的教訓。
鍾銘在頭腦裏麵整理了一番思路,他如今麵對的敵人與以往的敵人完全不同,在戰場上他英勇殺敵沒有人限製他,反而會嘉獎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幹掉更多的人可以得到豐厚的獎金,但是在鬆海市如果他要是威脅到別人的生命,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他的實力是很強,可以一個人單挑幾十個身手不凡的行家,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他無法用身體直麵一個連一個營甚至是一個團拿著步槍的軍隊。他隻是單獨的個體,古往今來,還沒有哪一個人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對付國家機器。
所以鍾銘如今做事要考慮更多的限製條件,再者說,他就算是不想那麼多,隨心所欲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以他的身手警察可能抓不住他,特警也拿他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不過他身邊的人一定會受到牽連,李芸煙和文雪萊她們這些人一定會被對手往死了對付。
鍾銘想了想,決定晚上去找付明的時候,好好和他談談,盡量不要威脅到他的生命。到時候就看他聽不聽話,要是他聰明的話,就會簽了文件並且答應鍾銘以後不再打李芸煙的主意,如若不然,鍾銘也不介意給他深刻的教訓。
有了李芸煙她們這些比較在意的人後,鍾銘時常覺得他不是在為自己一個人或者。說來也奇怪,他以前最害怕人與人那種羈絆的關係,讓他感到非常複雜,可是真正體驗過後,他又覺得很美妙。
人是群體性的生物,終究無法脫離他人獨自存在。
鍾銘給楚楚蓋好被子,這是春夏的薄棉被。屋子裏麵的溫度不是很高,蓋在身上恰好合適,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楚楚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鍾銘給她的手機上麵留了言,說他去處理一些事情,讓楚楚醒來後不要亂走,他來接楚楚一起吃晚飯。
鍾銘留言過後,將房間裏外仔細探查了一遍,熱水器的插頭都被他拔掉,確保沒有任何危險的因素殘留,鍾銘離開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