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還拿出一張紙條兒的給鍾銘:“這就是那家賭場的地址。”
“謝謝你了!”鍾銘說道,然後就起身準備走了,待在這個地方,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
“鍾先生慢走,小女子也想問鍾先生一句不知道,你覺得我這一身裝扮如何?”劉璐笑著問道。
“劉姑娘,你是一個美人不管怎麼穿都好看。”鍾銘說道,說完之後,她頭也沒有回的直接走的出去。
兩個人前腳剛踏出賭場,翟琛毅後麵就連忙和鍾銘說道:“我看這情形,那個女老板恐怕對你很有意思呀。”
鍾銘看他那天的兄弟還想對他說些什麼,開口打斷他說道:“我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量避免來這裏那個女人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鍾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他有問題嗎?”翟琛毅身邊的空氣頓時變得凝固了,他的潛意識裏一直認定,隻要鍾銘覺得不好,她一定會是萬分警惕。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鍾銘開口說道,他發現他剛剛那麼說,翟琛毅的神經都緊繃了。
“這個賭場,你曾經去過嗎?”鍾銘想起來正事兒拿開紙條,對翟琛毅問道。
“那個地方可不隻是賭場呀,還進行一些非法交易。”翟琛毅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神色緊張,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非法交易?你說的是高利貸吧。”
“沒錯,鍾大哥,你很聰明,那個地方的規則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那個地方的借錢,你是不需要做任何抵押的,可是想要還錢比借錢都難。”翟琛毅的聲音十分低沉,明顯是戳中了痛點。
翟琛毅後來的語氣十分慢,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情緒壓抑。鍾銘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默默地等待他的下文。
“鍾大哥,我從來沒有和你提過弟妹的事兒,而且我雖然賭博,但是嫖這種事情卻從來不做,你知道為什麼嗎?”翟琛毅沉默了幾分鍾,在這裏分鍾內,他的眼睛都是閉著的,後來,緩緩的睜開眼睛和鍾銘說道。
鍾銘作為他的兄弟,知道他現在是孤身一人,而且膝下沒有一子半女,一直都沒有準備結婚的事情。
現在的翟琛毅身家可是有很多的,對子嗣應該很看重,可他現在的樣子哪裏有半分著急。鍾銘之前就猜測他有自己的故事,這是別人的隱私,雖然鍾銘和他關係特別好,可是也沒有權利幹涉翟琛毅的私事兒,剛認識那會就沒有詢問過,等關係熟絡了之後。翟琛毅也不說,鍾銘自然不會去問。
“這一切禍端來源於我們即將去的賭場,我在那裏借了錢。”說道這裏,他的聲音變得嘶啞,一雙手在腿上不知道該做什麼似的,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疼痛,卻掐著大腿,一點兒都不知道疼,。越說到最後,他的情緒越激動,手上的力道也越大,仿佛在自我懲罰。
“就是因為他們還錢的要求要一雙活人的眼睛,我還不了,我老婆為了我就失去了那雙眼睛,還有我的孩子,眼睛都被挖走了。”
“本來我一點都不貪賭,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我那天晚上做夢夢到了她,哪怕他們怨恨我,仇視我,可至少我是看得到他們的。”
“我老婆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我怎麼可能再去嫖呢,永永遠遠都不會的。”把一切都說完,翟琛毅就出了淚水。
鍾銘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他,還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說道:“他們現在什麼情況?”
和翟琛毅認識這麼久,他看出翟琛毅的命相是孤身一人,大半生都是一個人度過的,可是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絲絲的可能吧。堪輿學那些東西,雖然有一定的說法,甚至可以決定一切。可個人的造化不一樣,終究會存在一變數。
自己這位兄弟應該是善始善終的呀,死前應該是兒孫滿堂的結局。
“後來我就沒有他們的消息了,他們幫我還債之後就離開我了,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們,算算日子,我媳婦兒應該二十七左右,兒女也不過四歲的樣子,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年了。”
說完這些話,他再也抑製不住了,低聲哽咽哭泣。
鍾銘看著自己的兄弟這個樣子,也很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