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局,我看您就別去看守所接葉龍了,身體要緊啊!我和梁珊還有白女士一起去接他吧!"一旁的周海寬說道。
"不,我必須親自去接葉龍,誰都不要勸了。"梁興國神色堅定地說道。
周海寬無奈之下,隻得安排了一輛配置比較舒適、空間寬敞的大警車,載著梁興國父女和白水仙一起直奔新陽看守所而去。
此外,東灣區警察局還準備了一輛警車,押送涉嫌誣告陷害罪的兩名犯罪嫌疑人--範健和卓美娜,也一道去新陽看守所。
此時此刻,葉龍正在看守所的監房裏。
按照慣例,這個時間就是學習監規和刑法的時間。
他和戰彪以及其他猛虎幫的兄弟都拿著一本刑法小冊子,像模像樣地學了起來,其實很多人都是做樣子罷了。
過了半晌,忽然就聽得監房的大鐵門開了!
緊接著,從外麵推進一個新犯人。
葉龍一看那人的相貌,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範健,怎麼是你這個賤人呀?"
被警察送進葉龍所在監房的正是範健!
此時的範健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和派頭,穿著一身囚服,灰頭土臉的,頭發好像亂草似的,狼狽不堪。
範健一看到監房裏居然還有葉龍,臉色頓時嚇得如土一樣蒼白,腿肚子不住地打晃,差點趴在地上。
"大哥,你認識這個新來的小子?"戰彪一對虎目中閃動著鋒利的寒芒,向葉龍問道。
"這小子叫範健,就是設計誣陷我進來的主謀!真沒想到他居然也進來了,還跟我一個監房,看來我要出去了!"葉龍淡淡地笑道。
話音剛落,門口的警察衝著葉龍喊道:"葉龍,你收拾好你的東西,跟我走吧!"
葉龍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隻是臨走的時候,轉頭向戰彪饒有深意地笑道:"兄弟,你替我得好好感謝一下範健那小子啊!要不是他,我也不能被抓進看守所,咱們也就不會在這裏巧遇了!"
咣當一聲,鐵門關閉。
當範健聽到葉龍臨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後,嚇得渾身哆嗦好像過電似的,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心裏絕望地哀嚎:"完了!完了!我怎麼這麼倒黴,跟葉龍的兄弟關一起了,本來新人就受欺負,再加上他們跟我有仇,還不得把我給打死啊?"
這時,戰彪聽到了葉龍臨走前的話,帶著麻雷子和其他兄弟,一步步地向坐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的範健逼了過來。
"各位大爺,求……求你們放過我好嗎?我給你們錢還不行嗎?每人一千,不不,每人一萬塊!"範健臉色煞白,五官糾結成了包子,苦苦哀求道。
"去你媽B的!敢陷害我們龍哥,你他媽活膩歪了吧?"麻雷子衝過去揚起手就給了範健一個大耳光子。
啪!哎呦!
範健左臉被麻雷子打出了一個血手印子,半張臉立刻蒼腫了起來,這下可好,成二皮臉了。
"把這小子給我拖到廁所裏,好好招待招待他!"戰彪衝著範健呸地吐了一口痰,厲聲說道。
話音剛落,手下兄弟湧了上來,好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進了監房裏麵的廁所。
"救命啊!饒命啊!救命啊!饒命啊……"範健好像殺豬似的慘嚎了起來。
還沒挨打呢,屎尿就被這夥人嚇出來了,褲襠瞬間就濕透了,地上被拖出一溜黃水線。
緊接著,就聽得廁所裏傳來範健歇斯底裏的嚎叫,一聲高過一聲……
葉龍跟著警察離開了監房,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就見裏麵坐著四個人,其中有三個他是認識的。
梁興國、梁珊和白水仙,另外還有一名警官,看級別並不低,此人是東灣區警察分局局長周海寬。
"梁局長!"葉龍來到坐著輪椅的梁興國麵前,微笑著說道。
"小葉,請坐。"梁興國指著身前的座位說道。
葉龍淡淡一笑,俯身坐了下來。
梁珊一直低著頭,神色尷尬,始終沒有抬頭看葉龍一眼。
"小葉,我今天代表我女兒梁珊,鄭重向你道歉,此前是我女兒查案不明,錯抓了你,害得你白白地在看守所裏呆了一天多,這都是我女兒的失職,你想提什麼補償條件,我們父女都可以滿足你,隻希望你能夠原諒她。"梁興國一臉誠懇地說道。
"梁局長,不是我不肯原諒她,隻是她這次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在案情還沒明朗的情況下,就把我抓進了警察局,後來又送進了看守所,這可是濫用職權加玩忽職守啊!"葉龍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