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經有人聽到了張副區長屋裏的動靜,在那裏敲門。
“知道為什麼打你不?”林春明又抽了那人一個嘴巴子問道。
“不知道。”
那人剛說完,林春明又揚起了巴掌,嚇得張副區長立即捂了臉:“請問你是誰?”
“你是壞事兒幹多了不知道說哪一件了是吧?那就說說昨晚你幹的好事兒。”林春明拉了一把椅子在張副區長的對麵坐了下來點上了煙。
張副區長斜坐在沙發上,連身子正一下都不敢,這樣斜著身子坐那兒,至少還可以與林春明保持比較遠一點的距離。
雖然張副區長心裏明白,這個突然找上門來的人極有可能是為了昨天晚上他打的那個女人,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說出來的,正如林春明所說的,他是壞事兒幹多了,生怕自己說漏了嘴。
“昨天晚上?我沒幹什麼啊?”說話的時候,張副區長還是小心警惕的捂著臉,生怕林春明從茶幾上抓起什麼砸過來傷到他。
一聽這家夥還在裝糊塗,林春明立即從椅子上站起,朝著張副區長奔了過去。
“我說,我說!”眼看林春明要拿煙頭燙他,嚇得他趕緊承認。
“你再跟我粘乎一次,就別怪我不客氣。”林春明又坐回了椅子上。
張副區長吞吞吐吐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他顯然把劉梅派了一腚的不是,而把自己則洗得幹幹淨淨。
“這麼說,是劉梅她該打了?”林春明憤怒的目光如兩把利劍直刺張副區長的心口,讓張副區長不寒而栗。別看平時在下屬麵前耀武揚威的,一旦碰上了林春明這種猛的,他也會嚇尿的。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這個副區長也不是什麼好漢。剛剛挨了幾個嘴巴子之後,他確實知道自己這個副區長並不是什麼人都不能侵犯的。
“張副區長,開門啊,怎麼了?”門外響起了一個中年男子洪亮的聲音。
“劉區長,沒什麼事兒。”張副區長一聽門外是劉區長的聲音,便大著聲音朝門外喊了一嗓子。自己讓一個陌生人揍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這樣的醜事兒哪能讓頂頭上司知道。
“沒事兒你在屋裏折騰什麼?開門!”門外的劉區長怒了。
平時在區長麵前,一個副區長也就跟孫子差不多。因為有些事情能不能撈到好處,全看你這個副區長跟區長配合得怎麼樣,所以,不論遇到什麼事情,哪怕心裏跟區長不睦,那也得裝出很支持很配合的樣子來,不然,那你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真正成了一個閑職,隻能擔責任,什麼好處也別想。
張副區長抬起頭來看看林春明的臉色,沒有他的允許,張副區長是不敢去開這個門的。
林春明擺了一下頭,示意他去開門。
門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剛一進來,他的目光就投到了林春明的臉上。
“張副區長,你搞什麼鬼?大白天的關著門幹什麼?”表麵上是在指責張副區長,實際上劉區長這是在責問林春明。
“我跟朋友說點兒事兒。”張副區長一邊擦著腮角的血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