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鍾文之後,林春明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了醫務室,詢問傷者的身上的東西存在哪了。
一位護士說,讓鍾先生拿走了。
林春明第一個意識就是,裏麵如果有什麼對鍾文不利的東西,現在恐怕拿不回來了。
“春禾,你能想辦法先把於姨的東西拿回來嗎?”林春明的直覺告訴自己,那些東西應該對他有些用處,至少能夠提供一點線索。
“現在?合適嗎?”林春禾覺得媽媽還在重症監護室裏,現在就急著去要她的東西,會不會讓鍾文反感?
“我估計那些東西還在他的車上,現在或許還沒有上車,能來得及。這東西對於姨來說很重要。”林春明可不管這個,他是一個不計較情麵的人,一切隻為了把事情弄清楚。
關鍵是這個電話得由林春禾來打才合適。
猶豫了片刻之後,林春禾這才掏出了電話:“鍾文哥,我媽車上的東西在你那兒嗎?”
“在,就在我車上,對了,剛才我把這事兒竟然給忘了,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送過去。”鍾文非常痛快的答應了。
放下電話,林春禾茫然的看著林春明,她不知道林春明要那東西做什麼。
不到五分鍾的工夫,鍾文果然手裏提了一個兜子過來了。
“所有的東西公安都交給這裏了,我是從醫務室裏拿到的。”鍾文遞給了林春禾。
林春明打開那袋子,發現裏麵竟然沒有手機。
“於姨怎麼出門會不帶手機?”林春明很直接的問道。他不想在任何一個細節上讓鍾文蒙混過關。
“我從值班室裏拿到這個袋子的時候就沒有手機。”接著鍾文就把一個護士叫了過來,讓護士給他證明。結果那護士以非常認真負責的表情證明:一共就這些東西,而且她記得很清楚,確實沒有手機。
林春明憑著經驗判斷,那護士不像是在說謊。也就是說,至少在這一點上,鍾文沒有騙他,這倒是讓林春明有些被動了,弄得林春禾也夾在中間很尷尬。
“對於這事兒,我也專門問過辦案的民警,確實沒有。”鍾文再次聲明。“我也想不通,於姨出門怎麼會不帶手機呢?”
正在說話的時候,監護室的門開了,裏麵走出一位大夫,他向鍾文說明,人已經沒有呼吸和心跳了。
那一瞬間,林春禾徹底懵了,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一個還沒有來得及去愛的親人,就這麼匆匆的離開了她。
“媽--”那種無助的絕望,讓林春禾頓時癱在了地上,她本來是想撲到監護室裏去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兩腿竟然瞬間軟了,沒有了半點力氣,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很遺憾,我沒有沒能救活她。”那醫生拍了拍鍾文的肩膀表示歉意。
“你們已經盡力了。”鍾文也低下了頭,很是傷感的樣子,眼裏的淚瞬間流出。他仰起了頭,努力不想讓眼淚滾出來,還是沒有控製住。
鍾文以林春禾的名義,當天在殯儀館裏辦了一個簡單的儀式。林春禾已經哭得死去活來,完全沒有了主意,一切都是靠著鍾文來操辦。而且鍾文也帶了黑紗,表情凝重,招呼著前來吊唁的於婕的好友。
對於這些人,林春禾一個都不認識,但他們也都過來安慰林春禾兩句,而林春禾則像個癡呆的木頭人兒,幾乎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