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林春明扔下了鐵鏈子,那些人也沒有敢動一動的。直到林春明跟張揚的摩托車遠去了,他們這才開始議論起來。
“你們誰聽說過林春明這個人?”為首的問了一嘴。今晚他算是被驚著了。到現在背上被林春明揍了那一拳,還在痛。
沒有人聽說過林春明這個名字。
“王隊,找飛哥修理他,看他那個吊樣兒!”一個家夥憤憤不平的道。
“你以為飛哥是誰想用就用得動的人啊?”王隊不屑的哼了一聲,從另一個人手裏接過了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今晚他算是在兄弟們麵前折了麵子了。這口氣他還真咽不下去。
“你們說,那小子今晚會不會還回來?”抽完了煙,王隊這才悶出了一句話。
“王隊什麼意思?今晚咱們就要找回場子來嗎?那他萬一不回來了呢?這麼晚了去縣城,還帶了個女的,肯定不會回來的。”有人猜測著說。
“我覺得不像,他好像是去送人的。而且還是兩人分騎兩輛車子。說不定不到半個小時就會折回來了。”
“就我們幾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剛才王隊也看到了,那家夥身手真夠快的,根本反應不過來咱們就挨揍了。”一個挨了打的家夥說道。
“他功夫再好也是白搭,誰讓他遇上了我王平舉的。”王隊冷笑了一聲。
“今晚想參與的留下,不想參與的,走人,不過,回家之後,一個屁都不準放!不然別怪我王平舉不客氣。”
聽到王平舉這麼說,哪還有人敢擅自離開,因為一旦離開了,那就有了泄露的嫌疑。所以,大家都說跟王隊一起。
王平舉吩咐人從車上拿下了一根繩子,一頭拴在了路邊的楊樹上,另一端則被人手牽著。兩部車子都熄了燈靠在了路邊,隻要後麵來人,就開示廓燈提醒,前麵來人就不聲不響,因為車子是停在右邊的,不影響對麵過來的人。
林春明把張揚一直送到了小區門口。
“到這裏沒問題了吧?”林春明主動的停下了車子。他也不是不想跟著進到張揚的屋裏去坐坐。可萬一到了樓下,人家張揚不邀請那怎麼辦?豈不是很尷尬?
“謝謝你了春明。回去的路上沒事兒吧?要不你就轉路走,別原路返回了。”
“沒事兒,我量他們也不敢怎麼著,我都記下了他們的車牌號了。”林春明不以為然的說道。
林春明騎車返回的時候,王平舉已經在那裏指揮著幾個手下把那繩子掛到什麼高度,到時候怎麼用力,什麼時機抬繩子,然後在那裏演練了一遍。
有人擔心林春明過後會報複他們,因為這事兒一猜就知道是他們幾個人幹的了。可王平舉卻不以為然:“這一招不摔他個半死已經不錯了,還報複咱?”
除了留下兩個人扯繩子,其他人都上了車子。反正現在晚上也不冷,就是蚊子咬得受不了。立了秋的蚊子咬人特別狠。那兩個家夥在樹下扯著繩子,身上早就被蚊子咬出了幾個大包。
雖然林春明嘴上說不擔心被環保局的那幾個小子報複,但他腦子裏還是有些警惕意識的。所以,他一路上騎得並不快,同時眼睛也不時的向兩邊掃視著。
夜間行路,對於林春明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雖然不能完全跟白天相比,卻絕對比普通人輕鬆得多,他的視野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