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方的眼神中,林春明卻覺得有些不太對頭。
如果他這個本來負責安全的保鏢當起了搬運工,卻讓這一對父女來警戒的話,可能就本末倒置了,那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我看還是你們爺倆兒來搬吧。我隻是你們的保鏢,不是搬運工。”從車子旁邊往這邊走,一直到這兩隻鼎旁邊,林春明的目光一直都是死死的盯著對方的,雖然他相信信子的父親也會一刻不敢放鬆的盯著對方,但是,他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就算是他能及時發現了對方的惡意,那也已經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在這樣的陣勢麵前,林春明隻能相信他自己。如果說讓他去鑒定那鼎是真是假,他不懂,但同樣,讓這個老頭哪怕是再加上信子來負責警戒,他還真不怎麼放心。
特別是把生命交給別人,其實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信子沒想到林春明臨時改變了主意,他可是答應了自己的。而現在卻讓她一個女孩子來搬運那麼沉重的鐵疙瘩?這家夥是瘋了還是壓根兒就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
“我爸那麼大年紀了,我可是個女的。”站在那裏信子抱怨道。
“那你們當初為什麼不雇個搬運工過來?嗬嗬,我隻是負責安全的,明白嗎?”林春明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對方,隻是歪了歪頭對信子說道。
且不管這父女把這兩隻青銅鼎折騰到哪兒去,他首先得保住自己的命要緊。要是糊裏糊塗的把小命兒丟在這兒了,那後麵什麼理想抱負都是扯蛋的事兒。
信子父親當然也聽到了林春明的話,此時對方那個負責檢查錢款的家夥也已經準備提錢走人了。
對於林春明的建議,信子的父親沒什麼異議,他也覺得這樣似乎更保險一點,不然的話,讓那一對鼎捆住了林春明的手腳,他們父女也就沒什麼安全可言了。
“沒事兒,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說著,老頭子朝對麵笑了笑,大聲說道:“你們得等我們把一隻鼎搬回去才能拿錢。”
對方點了點頭。
於是老頭子彎腰試著抱起了一隻鼎。
盡管很心疼父親,可信子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她當然清楚,安全搬回鼎來,跟搬回鼎來並不是一碼事兒,隻是費點時間無所謂。因為她聽說的那些吃掉對方的例子實在太多了。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如果想抱著任何一點兒僥幸,那都是作死的表現。
有信子跟林春明兩人同時負責警惕,相對來說,不論是林春明還是信子,都更加自信一點。要知道,在這樣的所在,如果對方拿出了比自己先進的武器來,自己就隻能是死路一條。
待信子的父親把兩隻鼎全都運回到車子跟前的時候,信子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提著錢箱子的人也慢慢走到了自己的隊伍裏。
其實信子在往這邊走的時候,也不時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畢竟這是對方選擇的交易地點。稍有疏忽,就有可能陷入了對方的包圍之中,被打了黑槍。為了錢,這些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