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春明走了的那天晚上,鍾文一個人開車來到了福平的禦苑別墅。
這麼久了,一直都是林春禾跟保姆兩個人住在這麼空曠的房子裏,鍾良已經算是一個廢物,他的存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聽到鍾文來的時候,林春禾特意下了樓,在客廳裏迎到了他。這樣兩人就可以直接在客廳裏見麵了。不過林春禾的這一舉動,還是讓鍾文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防範。
“你哥是什麼時候走的?”鍾文像是很在意這件事情。
“今天上午。”
“他不會因為我的話而生氣了吧?我真怕他會誤會了我的意思。因為我們兩個,很可能會因為你的存在而相互吃醋。”鍾文不加掩飾的笑了笑,接著說,“但這事兒我卻非說不可的。春禾,哥跟你傳授一個經驗,我經營公司已經有些年頭了的,可你去問問,我開除過哪一個員工了?開除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盡量要不做的,這會讓你的公司未來極有可能樹一個大敵。你可能會說,就張千那樣的人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可是,人不可貌相啊。再說了,你敢說沒有敵對的企業培植他嗎?”
鍾文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同時瞥了正在傾聽的林春禾一眼,他是在觀察她對自己的這話的反應。
林春禾點了點頭。
“既然我都已經做了,我總不能再去求他回來了吧?”林春禾有些為難的說道。
鍾文擺了擺手:“大可不必,我隻是說這樣一個處理人事的原則,就是盡量不要用開除這種方式。開除的確是寫進公司規章裏的行政處罰手段,但不一定要用。不說別的,就說是槍斃這種刑罰吧,你說,受了這種刑罰的人,他的家人,會不會因此而生產一種延續多年的仇恨下去?行了,不說了,我真怕會增加了你的心理壓力。對了,那車子你哥他開走了嗎?”
林春禾點了點頭。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了,肯定是要動火的,但也得注意方式方法不是?哪能動不動抬手就打呢?隻有對局勢沒有掌控能力的人才會出手打人,說到家,打人隻會降低自己的威信。”
鍾文的這些話,讓林春禾聽上去覺得很有道理,所以,現在她都不知道林春明對鍾文的判斷是不是一種嫉妒了。
但是,鍾文處處在貶低林春明,卻讓林春禾心裏很不舒服,畢竟今天哥哥救了她一命,如果不是林春明在的話,今天說不定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或許張千會因此而受到法律的製裁,但她卻將與這個世界永無關係了,更別說與這個公司有什麼關係。
所以,仔細想來,林春禾還是對自己哥哥林春明的話保持了一定的信任度。
“這段日子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
“還行吧。”林春禾就知道,鍾文又開始動員她離開這兒去他給安排的住處了。如果說林春明猜測得不錯的話,那就真的證明鍾文對死去的於婕有些害怕了。
“撞死於姨的那個司機昨天出車禍了。”突然鍾文說了這麼一句。林春禾猛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鍾文,那是一種極不相信的眼神。
看出了林春禾的懷疑,鍾文解釋說:“是真的,他騎著車子,被一輛小轎車閃倒,被後麵的一輛公交車碾過去了,當場就沒命了。或許這是報應吧。”鍾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