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是一種特別典型的感性動物,按說鍾文之前對林春禾那麼照顧有加,她是應該對他有感激之情的,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對林春禾的好被理解成了另一種企圖,林春禾便沒有了對鍾文的那份感激,甚至連好感都談不上了。
特別是從林春明這兒證實,為了得到林春明的諒解,他竟然答應給林春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後,林春禾更加堅信,鍾文確實就是殺害母親的凶手。
麵對一個殺死了自己母親的人,無論如何,她也是喜歡不起來的,更別說是愛了。她現在最難的是,不知道接下來如何麵對鍾文。
在這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至少還可以跟他偽裝一下,鍾文也是一樣,兩人的偽裝都還能接受。但現在,卻等於兩人臉上的麵紗被林春明一下子撕掉了,全都露出了真實的麵容。
可以說,鍾文已經成了林春禾真正的銘記終生的仇人。
而且這個仇人是那麼的陰險。在揭去了麵紗的敵人麵前,隨時都會受到他的攻擊。
“哥,那以後我還能見他嗎?”林春禾覺得她與鍾文之間一下子被分到了一條溝壑的兩邊,而且對方已經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林春明稍微沉吟了一下,道:“見吧,沒關係。你別害怕,我說的是一個現實,如果他真的想加害於你,你就是躲也躲不過去的。根據我對他的了解,即使你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敢動你一個手指頭的。”
“可我還是害怕,他既然能害了我媽媽,為什麼就不能加害於我了?”不是女孩子膽小,換了誰都會有這種擔心的。一隻曾經吃過人的野獸,又怎麼可能讓別人相信他會老老實實的放著毫無反抗之力的美味不動?這就是林春禾的邏輯。
“你跟於姨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林春明的話並沒有讓林春禾增加多大點兒的信心。
“你身上我已經給加持了一層防護罩兒,這個罩兒對他是絕對有作用的,你放心好了,就是你站在他的對麵,他也不敢動你的。他是個聰明人,他會權衡的。”林春明卻是信心十足。
“我怎麼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防護罩兒?”在林春禾看來,這完全就是哥哥林春明在給她進行心理安慰。
“來,哥再給你加持一遍。”林春明站起來,雙手罩住了林春禾的頭,然後從上到下煞有介事的走了一遍,那樣子倒真像是大師在給人做什麼法術一樣。看著林春明那樣子,林春禾都忍不住笑了。
“放心好了,隻要他一靠近你,他就會害怕這種光環。”林春明在結束的時候,還手扶著林春禾的雙肩,在她那明淨的額頭上輕親了一小口。
在林春明親她的時候,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心中頓時漾起一陣幸福。其實在她的睡夢中甚至是自己的白日夢裏,都不止一次的被林春明親吻過她的唇。特別是夢裏被林春明緊緊的抱在懷裏的那種感覺,會讓她夢醒之後好長時間都不舍得打破那種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