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緬甸境內,信子帶著林春明先去了一家賭石場。那裏到處是散放著的石頭,各自有主人看守著,有的攤上隻是寥寥數十塊擺放在那兒,沒有多少人光顧;有的則是堆成了小山,賭石的客人也就多一些。
信子帶著林春明很隨意的四處走著,不時給他講解著這裏的規矩。
有的攤子上不時會發出喝彩聲,看樣子是開出了好料。
也有唉聲歎氣的走出場子的,顯然是賭輸了。
有人說,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此言不虛,有人帶著幾十萬滿以為會撞上大運發個大財,結果幾塊石頭就可能讓你全部陷進去了,因為有的石頭賣相不錯,可真的切開了之後就會讓你腸子都悔青了。真正像林春明上次在信子車間裏切出那麼好的料子的機遇還是微乎其微的。
“雖然這些石頭並不是很貴,但有時候一車石頭也不見得能切出本錢來的,便宜的幾百塊,好的也是上萬甚至是幾十萬,但你根本不能肯定哪一塊裏會有驚喜。在這裏更多的是沮喪。”信子笑著說道,好像她並不曾經曆別人所經曆過的一無所獲的那種痛苦。
“你這麼說,那上次我從你那裏切出來的翡翠算是賺大了?”林春明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在他看來,這麼多的石頭裏麵,總會有幾塊像樣的料子的。
“你以為呢?不過,上次在那一車料裏,我又切出了兩塊好料,雖然比不上你那一塊,但也差不了多少。”信子所說的好料,是能與林春明那一塊能媲美的,其實稍差一點的料子她也切出了不少。
“看來還是你賺了大頭。”林春明有些酸酸的說道,原以為自己賺得夠狠的了,沒想到人家又得了兩塊。
“是不是看不得別人碗裏有個飯渣子?”信子譏笑道。
“你這中國話學得好溜啊,這樣的俗語都學會了。”林春明不得不佩服。
“想不想試試手氣?”信子就知道林春明看著那麼多人在賭石,心裏一定癢癢了。到了這種地方卻不一賭手氣的話,實在有些白走一趟的遺憾。
“我覺得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那麼好,我看還是算了吧。哪怕隻是幾千塊錢,要是賭沒了的話,豈不是也很可惜?”林春明不是一個特別好賭的人,他更不舍得拿自己的錢去打水漂兒。“如果你給我出錢的話,我就不會那麼介意了。”林春明一副壞笑的看著信子。
就算是這女子不給他錢財上的便宜,他都覺得跟她在一起是一種享受,賺了大便宜,看上一眼,就會舒服了會兒。
“你就是人說的那種隻進不出的人吧?”信子嬌嗔著瞥了林春明一眼,然後就朝一堆石頭走了過去。那些石頭上已經標了價碼,看上了就可以付錢拿走。
林春明跟過去隻是看,並沒打算挑石頭。
“這塊怎麼樣?”信子指著一塊合老毛頭兩千元的一塊石頭問林春明。
“是你出錢,我可不敢亂說話。”林春明搖了搖頭。
“那你自己挑一塊吧。”信子說。
林春明這才明白,剛才信子可能隻是給他提了一個價格的暗示,別照太貴的挑。
既然有信子放話了,林春明也不客氣,圍著那一大攤子石頭,瞅瞅哪塊都像是有料的貨色,五分鍾之後,他依然沒有下手。
信子卻在一邊笑了,因為她知道,林春明在這方麵根本就沒有任何經驗可借鑒,他憑的隻是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