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明就站在杜坎的身邊,隻要他手裏的石頭一放下,就可以砸中杜坎的腦袋。此時林春明可是自由的,杜坎想過了,哪怕在林春明生命的最後一秒,都可以置他於死地。如果還沒怎麼著就先把自己的小命兒給搭上了,那也太不劃算了。
杜坎平時以這種小手段可以糊弄不少過往的賭石客人,偶爾遇上林春明這麼一個擰的,他也犯不著因此而搭上一條性命。
“幹什麼?都把槍給我放下!”杜坎坐起來,朝著他的兩個持槍的兄弟吼了一聲。
那兩人看看形勢,便乖乖的放下了槍。
事實上,他們兩人雖然舉起了槍,但並沒有真要開槍的意思。畢竟一旦開槍了,那就是人命,不到萬不得已,杜坎的人是不會開槍殺人的,除非對方要想他們的命了。
顯然今天還不到那種緊要關頭。
而杜坎也害怕林春明誤把他的手下當成了真要殺他的人。
“杜坎,你可以讓他們躲到樹林後麵去打黑槍,不然,我可會把你一起帶上的。”林春明冷笑了一聲道。
“林先生,剛才是他們跟你開的一個玩笑,好了,現在咱們言歸正傳,你不是想賣石頭嗎?我就按照原來承諾你的價兒跟你成交!”杜坎從地上爬起來,向林春明伸出了手,微笑著。
“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你了。”林春明讓杜坎的手停在了那裏。
“這有什麼可懷疑的?我先把錢打到你們的賬號上去,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現金。”杜坎好像一切都好說,不會再跟林春明耍什麼花招。
“你現在就是再加一百萬,老子也不賣給你了!”林春明並沒有被剛才杜坎手下的槍所嚇倒,對他來說,被槍瞄準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而且剛才那槍口還真沒有讓他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多年的曆練,已經讓他對於各種威脅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直覺。
“為什麼啊?”杜坎不解。
“你不配跟我做生意。”林春明拿著那塊石頭就上了車,“送我們回去,不然我就自己開車走了。”
從這裏到賭石場還有一段路程,剛才那可是走了二十分鍾左右。要是沒有車子,那還不知道要多久。
杜坎見林春明執意要走,也隻好上了車。
“兄弟是個人才啊,身手相當不錯,說實話,我杜坎還沒有見過你這麼手的功夫的中國人呢。”杜坎一邊開著車子一邊誇讚著林春明。他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是不是你打不過的都要拍個馬屁?你覺得我會因此而說你的好嗎?放心好了,不管見了誰,隻要提到你,我都會告訴他們,你是一個不講信譽的人。”
杜坎似乎並不介意,隻是笑了笑道:“我卻很喜歡跟你交朋友,你不但功夫好,人還直爽。”杜坎咧著一口白牙,與他黝黑的臉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兄弟放心好了,在這一帶,隻要提起我杜坎來,沒有不知道的,要是生意上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隻管告訴我,保證能幫你擺平。”
“再遇到你這種不講信譽的人恐怕很難了,所以不太可能再求到你的頭上的。”林春明不屑的道。
“看來林先生今天真的誤會我了,我隻是想通過那種方式把你這塊石頭留下,沒想到你卻這樣想,唉,沒辦法了。信子姑娘應該知道的,在這裏做生意,最忌諱的是在賭石場裏跟人麵對麵的搶生意,如果我不以那樣的方式叫價,人家能不認為我是故意跟人抬價嗎?你想想,要是那人在一百萬猶豫的時候,我說我要了,會是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