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僻靜的海岸上,深夜,寒風呼嘯著,海浪凶狠的拍打著礁石,發出那種可怕的聲響,兩個男子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躲在礁石的後麵抽著煙。而一個男子則是光著身子,蜷縮在一塊滿是蛤蜊皮的礁石上,被凍得瑟瑟發抖。
那個男子就是馬誌波。
“大哥……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馬誌波不止一隻的哀求道。
而那兩個穿羽絨服的男子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可馬誌波卻愣是不敢從那礁石上下來,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下來,等待他的,將是更殘酷的懲罰。
“還差五分鍾。”一個男子看了看表說道,他好像是在執行什麼命令,非常的嚴苛。在這樣的寒夜,穿著衣服就夠受的了,而現在馬誌波卻是一絲不掛。如果說他能夠活動活動的話,或許還可以抵禦這刺骨的寒風,可他哪裏敢呀,不動彈還好,一旦動彈了,身下的那些鋒利的蛤蜊皮就會跟刀子一樣劃開他那不算太厚的皮膚,將會鮮血直流。
終於又過了五分鍾,馬誌波再次喊叫起來。“大哥,求求你們了,放我下來吧。”
“你急什麼,老子撒泡尿再說。”
兩個男子從礁石後麵走出來,解開腰帶,撒了尿,然後才慢慢的朝著馬誌波走過去。
“姓馬的,以後給我記住了,要是再那樣禍害林老大,那可就不是這麼舒服了。”兩個人架著馬誌波從那礁石上下來,去抓他的時候,兩人都能感覺到馬誌波的手臂已經像一根鐵棍那樣冰冷。
“不……真的不敢了!”馬誌波被凍得牙齒直碰,話都說不出來了。
馬誌波想爬到車上去穿衣服,可他的四肢已經僵硬,完全不聽使喚。最後還是兩個男子把他架到了車上,費了半天的勁,馬誌波這才穿上了衣服。
他仿佛是累得沒有了力氣,穿好了衣服之後,馬誌波身子歪在那裏喘了一會兒。這是他今生所經曆的最恐怖的折磨。他真沒想到這幫人敢對他這個馬家大少爺如此無禮。
心裏原來的萬般仇恨,此時完全變成了一種恐懼。他下了決心,就算是林春明再怎麼對他,他都不再與他作對了。
“前麵要求你做的事,你還記得吧?”一個問道。馬誌波同樣被要求在門戶網站上發表對興業保鏢公司所作的那些事情道歉。
“記得。”馬誌波眼淚都流出來了,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罪。可今天他遭受了之後,還不能叫苦。
他知道,若是不答應,那接下來遭受的懲罰將不知道會殘酷到什麼程度。
“那就好。”兩個男子也一起上了車,一個陪著馬誌波,另一個開車,朝著東海市裏駛去。
在一個少人的僻靜處,馬誌波被放了下來,他突然覺得這個城市是那麼的溫暖,好像剛剛自己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重新又見到了光明一樣。那一盞盞路燈都可以讓他覺得是那麼的熱乎。
馬誌波幾乎有些不認識這個城市了,他忘記了自己的車子是停在哪裏,這時候一輛車子駛到了他的身旁。
“馬少,這是去哪啊?”
葉圖停下了車子探出頭來問道。
此時的馬誌波雖然已經穿了剛出來時的衣服,可他的樣子卻是異常的狼狽。並不是他的衣服出現了什麼問題,也不是他的身體被弄殘了,而是他的意識已經被打垮了,尤其是一看到葉圖的那張臉時,馬誌波就更加害怕了。